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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一點一點的,離他越來越近。大約是喝了些酒的緣故,白瓷般的肌膚此時正泛著淡淡的紅,敷了胭脂般,有種說不出的嬌媚。
他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客氣有禮地淡聲道:“恭喜你。”聲音依舊如此熟悉,可語氣已經冷淡得如同陌路人了。那日他甩門而出後,也曾經以為或許是再也見不了了,誰知今天竟又重遇了,這中間,不長不短,又三個多月了,總覺得彷彿隔世了一般。她彷彿遲疑了片刻,才伸手接過,低聲道:“謝謝。”
主持人在邊上道:“兩位請看這邊。”她稍稍轉過頭,只見臺邊有照相機和DV機在閃爍,大約是要做資料和內部報刊用吧,所以有人在錄影,也有人在拍一些活動照片。他沒有笑,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一身黑色的西服,而她一件白色的小禮服,黑白相襯,定格在了照片裡。
【vol。2】
胃裡有些難受,整個人昏沉沉的。她伏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檯上,沁涼的觸感讓自己稍稍清醒了些。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寂落的眉,落寞的眼,是自己又好似不是自己。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鏡子裡的人也苦澀地笑了笑,但那笑意清淺至極,怎麼也無法蜿蜒到眼睛深處。
出了門,扶著牆走了幾步,轉彎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面前。那人伸手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拖,將她拖進了邊上的樓梯間。
她用力一扯,可他握得極牢,竟怎麼也扯不出來。她摸著頭,低聲道:“你放開。”言柏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聲調極冷道:“你跟我保證過什麼,你不記得了嗎?”她抬了頭,聲音上揚了些,迷濛地看著他:“你先放開我。”頭好像越來越暈了。
其實方才在臺上他早就察覺她喝了酒,臉色如胭脂暈染,緋紅一片。此時酒意似乎更濃了些,眼眸流轉間,一片水漾迷濛,看在他眼裡有千般的風情萬種。
他在看到她那一剎那,才知道自己這段日子以來有多麼渴望地想見她。今天在電話中得知上海分行有這麼一個酒會,就乘了專機過來,卻是隻為了,只為了能看到她,能見她一面。哪怕就一眼,他也覺得甘之如飴了。其實他也不能確定是否能見到她,可他還是推掉了所有預定好了的行程,趕了過來。
她與他,現在已經再無半點牽扯了。可他卻竟然思念如昔,那麼想見她——他大約是瘋了。
在進來後的第一時間就不停地在找尋她的身影了,後來在不遠處看到了她和柏天,兩人有說有笑的,柏天還偶爾幫她夾菜,遠遠看去如一對登對的熱戀情侶。
他越想心中越覺著惱怒,依舊不肯放手,兩人對視著,樓梯間裡十分靜匿,不時地能聽到一門之隔處傳來細碎雜亂的腳步聲。他回了神,拉著她的手,抬步沿著樓梯而上:“跟我來——”
他的手溼熱溫暖,肌膚接觸之處,隱隱有電流透過。他如此地霸道,一直拉著她不放開,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級樓梯,他終於推門而出,來到了一個走廊,又走了幾步,在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卡,門應聲而開。
他將她拉了進去,“砰”的一聲用腳地踢上了門,這才鬆開手。她踉蹌地退了退,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他卻趨前幾步,欺了上來,眸光冷凝地盯著她,但裡頭卻分明又有火星閃爍。她慌亂地往後又退了一步,背抵住了牆面,已無法再退了。
他卻又步步逼近,冷冷地抬了抬眉毛:“汪水茉!你答應過我什麼?要不要讓我來提醒你。”他的臉黑沉沉地壓了下來,近得只要她微微一抬鼻尖就可以碰觸到,呼吸淺而急促,竟也帶著濃濃的酒味,大約是也喝了不少,微癢地噴在她臉上,忽急又忽緩。
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暱,彷彿從未別離,令她生出異樣酸澀,頭昏沉沉地漲得更難受了,連他的臉也模糊起來,她閉上了眼睛,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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