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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恍若未聞,坐在工位上認真敲著自己的新聞稿。
桌上忽然出現了一杯熱拿鐵。
姜黎抬頭,入目是許清靈尷尬又不安的臉。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許清靈扯著衣角:「昨天我太難受了,口不擇言。後來我回去冷靜下來,覺得這些話對女孩子傷害太大了,我……」
「沒關係。」姜黎笑了一聲,「我昨天也只是想和大家澄清一下這些不實傳聞,沒有別的意思。」
「啊?那就行。」許清靈咳了一聲,不自在地低下頭。
「畢竟沒有什麼誤會是上班的第一杯熱咖啡解決不了的。」
姜黎端起咖啡,沒什麼包袱的仰頭就喝。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不愛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主動遞了個臺階,許清靈自然也順著走了下來。
期間她還向姜黎討教了兩個支教專欄的問題,姜黎勾著頭一一解答。
「我聽說你最近在找房子住?」
許清靈忽然插了一句題外話。
姜黎愣了下,大大方方承認,「你小道訊息還挺靈通的。」
「我沒別的意思,你要不急,我可以幫你問問。」
姜黎搖搖頭:「不用,我有個朋友剛好有空房子。」
話題就這麼生疏地停在這句上,剛好許主管出來召開部門會議,把今年收尾的幾個重要採訪專案給他們分配一下。
都是些大同小異的採訪專欄,沒什麼特別感興趣的。
姜黎聽的有些心不在焉,她低下頭,又想起來那枚戒指被她收在了房間的首飾盒裡。
有些東西好像從重逢的那一天開始就有了變化。
可是又好像他們一直停滯在原地。
他們都明白,婚姻是鎖住他們兩個人的囚籠。
他們都甘之如飴的走進這座墳墓。
兩顆心卻暫時地分離在那個消逝的春天。
窗外大雪紛飛,京市的雪永遠都比江寧的雪要落的更早,姜黎翻了翻日曆,在心裡數著還有多少日子立春。
她一面數著時間,一面又在心裡滿是淒楚的想——
春天真的會來嗎?
「姜黎。」
「你在想什麼?」
許主管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姜黎走神的一顆心還沒有收回,脫口而出,「我在想春天什麼時候會來。」
大概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隨口胡謅的一句話竟然讓許主管大為讚賞。
姜黎抬頭看了一眼案例,原來是一直積壓到年底都沒有完成採訪的醫院專欄。
醫院這個地方怎麼說呢。
人情冷暖的地方。
可採訪的內容很多,可寫的素材有成千上萬個。
可是裡面的人難搞啊。
都面臨著生離死別的,誰還有空配合你來個採訪。
所以一直到現在,這個方面的採訪也一直是空白。年終評選在即,許主管也是突然想到這茬,才把這個採訪調了出來。
她說了一圈,大家都有些猶豫,都不大想接這個活。
要過年了,誰願意去醫院受這個氣,幹這個辛苦活啊。
許主管誇讚姜黎的春天寓意好,在醫院,病魔象徵著寒冬,而春天則是萬物復甦的那份希望。她想把這次採訪的主題定做「春天」,在這個最難熬的嚴冬,能夠為久處黑暗的人帶來一點希望。
姜黎蠻喜歡這個寓意的。
她嗯了一聲,在組員們震驚的目光裡接下了這個棘手的專案。
為了這個專案,她加了一個班,下樓的時候負責打掃的大樓保潔和她打了聲招呼,順嘴問了句,「樓梯口放的那個箱子是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