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4 頁)

蔣拿慢吞吞的放下手機，重新戴上耳麥。姚岸的聲音時柔時剛，最初她害怕蔣拿，語氣中總不自覺的帶出一絲厭惡，卻又孬孬得細聲細語，不敢叫囂，甚為識時務。後來她漸漸的不再掩飾情緒，有恃無恐的開始反抗，開始沖他大聲說話。蔣拿情不自禁的低笑，一邊點開資料夾裡的一段段錄音，一邊回憶姚岸究竟何時對他傾心。

曉琳推門進來，屋外的涼風突然撲來，蔣拿猛地抬眸，厲厲的剜去。

曉琳微顫，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的真絲睡衣，兩手端著餐盤，兩臂往裡擠去，胸部愈顯豐滿，碗中的熱氣慢慢縈向胸前誘人的弧線。

她柔聲道：&ldo;剛才敲門了，你一直沒聲音，我才直接進來了。&rdo;說著，她往辦公桌走去，將餐盤放置蔣拿的手邊，微微彎腰，&ldo;這個是我特地做的蓮子羹，拿哥你嘗嘗。&rdo;

蔣拿關閉電腦顯示器，摘下耳機看她：&ldo;多謝，你先出去吧。&rdo;

曉琳抿了抿唇，撐著辦公桌踟躕原地，真絲睡衣的肩帶緩緩滑落，胸前的薄布微掀，遮不住掩在其下的風情。她輕聲道：&ldo;拿哥，我能不能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剛才跟小劉吵架了，你知道他一直是個粗人，動不動就會動手打我，我怕他……&rdo;

說著，肩帶又滑落幾分，那一小粒的東西若隱若現，她這才低叫一聲，紅著臉捂住胸口，卻是將那抹豐滿按壓的愈發醒目。

彼時沈綸正沉臉聽司機匯報：&ldo;姚小姐在中秋那天去了南江，假期結束前兩天才回來的。&rdo;

沈綸沉默不語，司機又說：&ldo;不過究竟有沒有去那間公寓，就不清楚了，左右鄰居都沒見到那屋子裡有人。&rdo;

沈綸這才開口：&ldo;她去了。&rdo;他勾了勾唇，&ldo;她果然知道徐英在哪裡，旅遊？&rdo;沈綸嗤了一聲，&ldo;看來姚岸知道的不只一點點兒！&rdo;

暮色悠悠，亭亭月已缺，弄堂裡的雜物堆掩擋道，煤爐和煤餅擠在一起，還有家家戶戶挪放的各種紙箱和廢棄的櫃子也堆在牆邊。

狹窄的小路陰陰暗暗，夜色下摸黑步行，腳下總磕磕碰碰。

有人低聲道：&ldo;都在家裡頭？&rdo;

對面的人瑟瑟發抖：&ldo;我打過電話，今晚也都在，就是她爸爸還在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回來。&rdo;

那人陰測測的笑道：&ldo;足夠了，三個娘們兒！&rdo;他推了推那人，催道，&ldo;麻利點兒！&rdo;

那人顫聲說：&ldo;大哥，我……我真不行……&rdo;

&ldo;昨兒個已經放你一馬了，還沒做好準備？那要不我來，你給我進那屋裡？&rdo;

那人哆嗦了一下，立刻將手邊的提桶抬起，往屋子門口一揮，一道水柱傾瀉而出。他雙手顫抖，連續幾次動作後才稍稍穩住，整面牆都被他澆濕，那人又揪著他朝向紗窗：&ldo;這是廚房吧？往這兒灑！&rdo;

&ldo;這……這有煤氣罐頭！&rdo;他不肯繼續，膝蓋處立時挨來一記，那人狠厲道：&ldo;動作快點兒！&rdo;

他低叫一聲，牙一咬眼一閉，狠狠將水柱灑向紗窗。

火苗幽幽搖擺，打火機被擲向濕牆，那兩人立刻往弄堂口跑去，腳步聲蹬蹬促響。身後紅光由下自上緩緩蔓延，炙燙的溫度賽過七八月的驕陽，勢頭攜風愈演愈烈，&ldo;嘩&rdo;的一聲，紅光吞嚥了整張牆壁，紗窗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