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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沈時良也站了起來，朝二人拱手道：&ldo;抱歉二位，我突然想起府上有些事還沒處理，先告辭了。&rdo;

敖羽看著沈時良消失在樓梯處的背影，伸出的手頓在半空，半晌才拿回來，轉頭再看向禾，接著道：&ldo;我們也走?&rdo;

禾看著敖羽，卻沒給他回復，反問道：&ldo;你如何想的?&rdo;

&ldo;什……什麼?&rdo;

禾靠過來：&ldo;同我成親你覺得噁心嗎?&rdo;

敖羽看著他，心裡覺得不該逃避，應該給他個回答，但思前想後卻不知該怎麼說。噁心倒是不覺得噁心，只是最初有點難以接受。想這樣開口，又擔心禾聽到這些回答會傷心，猶豫了半天，張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ldo;哈……&rdo;禾挑起眉梢，&ldo;同你開個玩笑，不必如此緊張，夫人既然已經嫁與我了，又怎麼會覺得噁心呢?&rdo;

敖羽起身，依舊沉默著，過了許久才道：&ldo;我們也走吧。&rdo;

回客棧的這一路上兩個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尷尬詭異。

打破這僵局的是，禾伸手扯過敖羽的手腕，轉頭看向身旁的客棧，道：&ldo;走過了。&rdo;

敖羽看著客棧的幌子，點了點頭，木訥地回了聲：&ldo;哦。&rdo;

客棧小二見這兩個人站在門口立即迎了上來，將二人引進屋內。

&ldo;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rdo;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敖羽先開口：&ldo;要兩間房，再弄點你們這兒特色吃食。&rdo;

&ldo;好嘞。&rdo;小二點點頭，又問，&ldo;要酒嗎?本店特色鳳棲梧，甘甜清冽不上頭。&rdo;

敖羽瞄向禾，&ldo;能喝嗎?&rdo;

禾搖頭，&ldo;不喝。&rdo;

&ldo;不喝算了，我自己喝。&rdo;轉頭又對小二道，&ldo;先來兩壇。&rdo;

敖羽酒量好，先來兩壇不過是解個渴，要是真想一醉方休，最低也要六七壇。

喝酒的空當，敖羽道：&ldo;你方才問我的，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該如何回答。&rdo;

&ldo;無妨。&rdo;禾笑道：&ldo;等夫人想清楚……&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敖羽斟滿一碗酒，打斷他的話，&ldo;我只是覺得，該給你一個更好的答案。&rdo;

此話入耳，似是有一道甘霖滋潤了心底某處的貧瘠，讓龜裂的土壤開出花來，順著心間一路攀爬到眉眼，最後綻放出深深的笑意。

禾勾起嘴角：&ldo;我知曉。&rdo;

兩人吃飽喝足，便隨小二上了樓，客棧留出的兩間房緊緊挨著，只有一牆之隔。此時天還未晚，禾覺得自己無聊，便隨著進了敖羽房裡。

敖羽將門帶上，指了指床榻，&ldo;你坐。&rdo;

禾坐到床邊，敖羽則拉過凳子倚在桌旁，&ldo;唉，你不迴天宮，天帝也不管嗎?&rdo;

&ldo;他老人家哪裡有閒情雅緻管教我，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些什麼。&rdo;禾說著話，便仰頭躺到了床上。

&ldo;所以你從小到大都這樣自由散漫慣了。&rdo;

&ldo;是。&rdo;禾側頭看向敖羽，並沒有否認，又問：&ldo;你呢?你是怎樣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