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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子也差到得靠藥物來支撐下去。
那一年,是水逆的一年,岑潼稚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磕頭時,她心裡默唸,姥爺,小稚也不會忘記你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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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跑的很快。
岑潼稚太久沒給姥爺磕頭了,這一磕就忘了時間,下午才看到施華英給她發的簡訊。
媽媽:[小稚,你怎麼早飯就不吃就跑出去了,必須吃飯,你身子那麼弱,肯定要低血糖。]7:56
岑潼稚回了個資訊回去:[我給姥爺上香磕頭來了,現在就回去。]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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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時,淮鎮已經華燈齊上,鄰居們做飯的青煙裊裊升起,夏天的煙火氣撲面而來。
而岑潼稚下山時,聞著飯香味,已經快餓的昏到了。
路過街邊一家小燒烤攤時,岑潼稚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林慧,她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
林慧咋咋唬唬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哎,李維博你到底給他打過電話沒,他到底來不來啊?」
那個叫李維博的男生說:「當然打過了,你別急啊,說不定他還在考慮報名的事兒呢。」
林慧的聲音更大了:「什麼?報名?大學嗎?不是吧周鶴明他高中不是就沒上幾節課嗎?」
那個男生吊兒郎當的,笑話她:「對啊,人課沒上幾節,但就是考上了,你氣不氣。」
林慧頓時崩潰了:「啊啊啊,同樣都在玩耍,怎麼他就拋棄我們能去上大學了啊,怎麼可能啊,那我還怎麼追他啊!」
岑潼稚聽到這段話,還挺驚訝的。
照這鎮子裡這個現狀來講,這批高中畢業生能有幾個考上大學的就不錯了,沒想到周鶴明也能上。
正這麼想,那邊周鶴明就插著兜走來了,隨手將手機和煙盒放在了桌上,腳順便把椅子踢到正好的位置,坐下,身體靠椅子上,雙手背在後腦勺,笑的懶懶的:「說我壞話呢?怎麼,我能考上很奇怪嗎?」
頓時,剛剛還說要追人家的林慧,乖的像個小朋友,坐姿都優雅了,還刻意夾著聲音說:「沒有,我覺得你很棒啊。」
旁邊的李維博,聽的差點笑噴,捏著自己的嗓子表情誇張的學林慧說話:「沒有,我覺得哥哥很棒呦。」
林慧一下子羞紅了臉,將桌上的紙杯抓起來往人身上甩:「李維博,想死啊,我哪有這麼說。」
李維博還在笑,笑得很賤:「你自己就這麼說話的啊。」
周鶴明見這兩人吵架,也只是扯著嘴角隨意的笑了笑,表情沒個正經。
這人明明知道旁邊的林慧喜歡他,但他就表現的跟不知道一樣,該怎麼來就怎麼來,與他無關一樣。
有一種反正他也不會答應笑笑算了的感覺。
說他溫柔,談不上,說他不溫柔,也談不上。
而陷入愛河的林慧,此時已經氣炸了,但礙於周鶴明在場,氣的不知道怎麼辦,只好裝膜做樣的催了下老闆:「老闆,我們的一百串好了沒啊?」
「好了,馬上來嘍!」
也正是她這回頭的催促,讓她看見了在不遠處走的比蝸牛還慢的岑潼稚,立刻提起笑臉朝她招手:「岑潼稚,過來一起吃烤串啊!」
岑潼稚被她叫到,連忙擺手,將手機舉起來,然後指了指自己家的位置。
可林慧現在正尷尬著呢,不管那麼多,直接跑過去將人拽到燒烤攤位門口。
岑潼稚是被迫的,所以走的踉踉蹌蹌的。
站定時,她最先和周鶴明對視。
周鶴明一見到她就挑起了眉,墨色的眸裡意味深沉,與剛才和林慧李維博這兩人待在一起略顯不合群的樣子大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