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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闕清言起身往後，開了玄關的燈。

&ldo;我剛才……&rdo;林棉終於能說出句完整的話，顧不上害羞，低聲坦白道，&ldo;我剛才不是怕人看，我就是不想別人看到你不打領帶，還解釦子。&rdo;

氣氛正好的吻，適宜的情話，這些林棉無師自通。

&ldo;……&rdo;闕清言眸色深暗，指腹在她殷紅的下唇輕撫而過，擦去一些濕潤的水色。頓了頓，平靜問，&ldo;過兩天要出門嗎？&rdo;

話題突然被轉移，林棉想起來她吻他前說的話，愣了下才應聲回：&ldo;在s市有個簽售。&rdo;

她坦誠地補了句：&ldo;我去兩天就回來的，要是趕緊一點，當天結束就能回來。&rdo;

前兩周編輯打過電話來，漫畫系列的新單行本已經面市，按慣例需要在各地舉辦簽售會，過兩天林棉會和雜誌旗下幾位漫畫家一起去s市做簽售。

林棉突然想到，剛才她主動吻闕清言，就是想要個臨行前的吻。

去一兩天就要臨行吻，這個理由顯然有點站不住腳。

&ldo;可能也會長一點，&rdo;想到這裡，林棉回過味來了，紅著耳朵及時補救，&ldo;說不準要幾天才能回來，所以我才想……&rdo;親你的。

安靜片刻，林棉聽到闕清言問：&ldo;夠了嗎？&rdo;

她茫然一瞬，突然恍然。

他他他問她吻夠了嗎。

林棉心說，她要是說沒有，是不是顯得太不要臉了？

她剛惹他生氣，這時候再蹬鼻子上臉顯然不合適。

&ldo;……&rdo;林棉抿了下微微發麻的唇，心裡小跳羚繞場跑了五百圈，半晌違心道，&ldo;夠了的。&rdo;

已經是深夜，闕清言看了眼時間，壓著最後那點紳士風度，把自己擺正回追求者的位置，沒有久留。

&ldo;闕清言，&rdo;林棉給他開門，殘留的酒精效用未過，嘴動得比腦子快，忍不住小聲問，&ldo;你不是說，我喝了酒不用顧慮你，你還能克製得住嗎？&rdo;

&ldo;……&rdo;

闕清言動作微頓，在心裡把紳士風度給關上了。

&ldo;如果我剋制不住，&rdo;他聲音低緩而淡然，&ldo;明天你會出不了門。&rdo;

林棉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麼露骨的話，還在發愣，又看他英雋的眉眼映著玄關的燈色，神色不變地繼續：&ldo;我對自己的自制力還沒有把握，如果你不介意過兩天也出不了門，可以再吻我試試。&rdo;

&ldo;不要對你的追求者抱有太大的仁慈心，&rdo;闕清言斂眸一笑，&ldo;我對你，比你想得要有慾念得多。&rdo;

闕清言平靜問：&ldo;還有問題嗎？&rdo;

&ldo;……沒，沒有了。&rdo;

林棉全身發燙，沒敢再提剋制不剋制的話題。

說完這番話，闕清言出門摁電梯，見林棉扒著門還沒動。

她欲言又止，一句話都不敢問，神情既可憐又委屈。闕清言失笑，沒再逗她了：&ldo;怎麼了？&rdo;

林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看著闕清言手上拿著的領帶，小聲問：&ldo;領帶能送我嗎？&rdo;

第一次主動吻他的領帶，她想要來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