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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著,顧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過了一會,有人送了飯過來,護工拿著勺子過來喂她,展少輝一直在旁邊看著,有時候和她說兩句話,當然一般顧夏不會回他,可是有人在旁邊守著,心裡就突然有了依靠。
展少輝倒沒有陪她一整晚,他什麼時候走的顧夏也不知道,她疼得睡不著,展少輝一直在她身邊,直到她睡著了才離開,顧夏深夜醒過一次只看見護工睡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第二天腰上還是疼,展少輝十點多鐘就過來了,那個時候顧夏吃了早飯沒多久,動也不能動,睡也睡不著,一個人在病床上看著牆紙上的花紋,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孤獨如此難熬,心裡冰冰涼,父母親友都不在身邊,除了疼痛,一無所有。看到兩手空空的展少輝推開門進來,心裡卻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聽到展少輝說:“公司有點事,必須得處理一下。”
顧夏覺得他其實沒有必要跟她解釋,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像有火苗噼噼啪啪地燃燒,整個人一下子就暖了,展少輝依舊坐在旁邊,“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很疼。”顧夏就是記恨討厭著展少輝,也沒辦法不和他說話,護工護理的手法很好,可是卻不是可以談心的人,她要是不和展少輝說話,就沒人和她說話。
展少輝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不要擔心,疼是很正常的,過幾天就好。醫生來看過嗎?”
“看過。”顧夏回答得有氣無力,護士也安慰她說主治醫生是這方面的行家,她的傷不算嚴重,好好養兩個月她就跟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影響。
顧夏精神不太好,但是又睡不著,眼簾半闔,偶爾搭理展少輝一句。展少輝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說了幾句也找不到話說,就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偶爾問她要不要喝水,或者拿個毛巾給她擦臉。
他一直都呆在病房,把手機調成振動,經常跑出去接電話,顧夏閉著眼睛昏昏沉沉,中午小睡了一會,醒來也不知道是幾點鐘。病房中光線昏暗,模糊地看了看,原來是窗簾全被拉上,偏了偏頭看見角落中亮了一盞檯燈,展少輝坐在沙發上,面前堆了一沓檔案,檯燈投下的光影中,展少輝的臉像玉一般潤澤,眉峰和鼻樑勾出一個剪影,他握著鋼筆在思考著什麼,那種認真的表情是蠱惑人心的俊美。
病房非常安靜,顧夏幾乎能聽到鋼筆在紙上劃出來的沙沙聲,一睜眼就看到他,心裡像有暖泉在流淌,又暖又舒服,展少輝似乎感覺她的目光,偏過頭看著她,微微勾了唇角,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要喝水還是要上洗手間?”
顧夏微微擺了擺頭,“你這麼忙,還是回去忙公務更好。”
“也不是很忙,我能處理好這些。”展少輝在旁邊坐下,“你一個人呆在這裡也無聊,看你那麼怕疼,搞不好又要哭。”
顧夏目光緩緩移動,心裡酸酸澀澀,她聽見自己說:“展少,你犯不著這樣。”
“我發現你受了傷也有好處,現在就肯跟我說話,前一陣子我做什麼你都沒反應。”展少輝笑道。
顧夏覺得他說這句話真是氣人,明明是他們在耍她,好像他們還佔了理一樣。她偏開頭把眼睛閉上,一副疲累的樣子,又開始不理他。
這天晚上顧夏似乎知道展少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腰部太疼,她總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親吻了她的額頭,很輕很柔,像是蜻蜓落在荷葉上,又緩緩地離開,那時候已經很晚,然後顧夏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一切都是恍惚,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展少,你要給力啊
☆、養病
一個人在城市中打拼,沒朋友在病房的時候顧夏心底就是酸酸的,她又不想讓家人知道,怕害得父母睡不著覺。徐璐璐還沒有回來,來陪她的就只有展少輝,他一般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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