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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還有老尚書往日裡經常來往的郎中,當著眾人的面重新檢查了一遍老尚書的遺體。
末了恭敬的對著右丞相回話道:「回丞相,老尚書這是中毒而亡。」
葬禮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老尚書的遺體被直接抬回了老尚書府。
至於到底是交給大理寺還是刑部,右丞相要進宮請示皇上。
半日後,上頭擬好了聖旨,將老尚書的遺體送到了大理寺。
刑部尚書坐在刑部大堂望著門口匆匆而過的宣旨人,冷笑一聲,不再理會。
老尚書的遺體被小心的抬出,安置在大理寺的驗屍房裡,準備重新驗屍。
大理寺隸屬皇家直接掌管,不歸六部,不參與黨爭,所以深得皇上信賴。
將老尚書安置在這裡,怕是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高大人是和刑部尚書同屆的試子,一路過關斬將,一個進了刑部,一個進了大理寺。
如今時過多年,一個成了刑部尚書,一個成了大理寺卿,也算是一種冥冥中的機緣。
突然被皇上塞過來一具屍體,還是死去的兵部尚書大人,大理寺上下無不憂心忡忡。
辦案子久了,有些事情光靠個直覺,也能猜出一兩分其中關鍵。
堂堂尚書,能被人下毒,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況且老尚書年過半百,本就體弱多病,不會像那些年輕的大人一般,花天酒地,整日和一些烏七八糟的人混在街頭巷尾,弄得一身烏煙瘴氣。下毒之人的範圍,就縮小了一大半。
再加上陳尚書剛坐上尚書之位不久,也沒辦過什麼大事,有其名無其實,更談不上和誰積怨已深。
這無形中給高大人出了個難題。
查是要查的,從哪兒下手要仔細斟酌。
看著已經魂歸故里的老尚書的儀容,高大人微微俯身鞠了一躬,輕聲說道:「老大人走好,本官一定還你一個明白。」
金陵月收到老尚書的死訊時,正在驛站裡提筆寫信,抬首的明允兄剛剛寫完,老尚書的死訊就傳到了耳中。
提筆的手一頓,金陵月微感不妙,一時間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同樣得到口信的工部尚書聞訊已經來到了金陵月的房間。
兩個人客氣了一番,便開始惋惜老尚書。
前方還帶來了皇上口諭,西南緊急,不可耽誤行程。
話裡之意,老尚書的最後一面,怕是見不得了。
「金掌事,你日日坐班和老尚書見面的時間也長,他的身體當真這般糟糕了嗎?不過數日,怎麼就……唉,造化弄人。」
金陵月幽幽道:「老尚書確實有些體弱多病,但是這麼突然離去,下官也很是詫異。」
「世事無常啊,什麼名啊利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一口氣才能看盡世間繁華,不然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你看看,我也是年紀大了,這麼感傷春秋。金掌事你還年輕,自然是聽不得我這種消極怨世。你好生休息,我們稍後還要上路。」
金陵月恭送走任尚書,回到桌前,看著紙上了了的三個字,左思右想,作了團,扔到旁邊的水盆裡。
墨色被盆中的清水暈染,清澈見底的水盆覆上了淡淡的面紗,猶如一幅未完工的水墨畫,倒映在不大的水盆中。
金陵月靠窗眺望外頭四四方方的天空,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老尚書的死,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經過了仔仔細細的復驗,大理寺的仵作終於找到了陳尚書的死因。
確實是毒殺。
且這毒,還不是聖金國能隨意見到的。
仵作捧著一碗清水,拿著銀針,放在一個鼠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