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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千尋笑了聲，貼過來輕輕蹭了蹭江蕪的耳朵：「你就是說過，我記得！」

「……」

「對了。」謝千尋忽然想起了什麼，認真起來：「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啊？」

剛才兩人「你說過」「我沒說」推了好幾個來回，江蕪自己也覺得幼稚至極，如今看謝千尋好不容易轉移了話題，便道：「我想來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紗。」

謝千尋愣了一下。

雖然很久以前就已經設想過挑選婚紗時的場景，但真正經歷時，還是會覺得不可置信。

她和江蕪，終於也走到了這一步。

謝千尋舔了舔嘴唇：「你喜歡什麼顏色？」

江蕪：「紅色？白色」

她忽然想起上次生日晚宴時謝千尋穿的那身淺藍色晚禮服：「還是說你喜歡藍色的？」

「……」

兩個人商酌了很久沒定。

江蕪最終選擇給宋瑤打個電話。

她一面拿著電話，一面看著謝千尋坐在自己身邊滿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捏了捏女孩溫熱的掌心：「寶貝。」

謝千尋嗯了聲。

江蕪輕聲哄她：「你沒必要‌那麼緊張的，那是我媽媽。」

她頓了頓：「也是你媽媽。」

謝千尋慢吞吞啊了聲，似乎還不怎麼能夠適應這個稱呼。

「媽。」電話終於被接通了，江蕪開門見山：「你覺得什麼顏色婚紗比較好。」

電話那頭的宋瑤想了想：「你問問小朋友喜歡什麼顏色。」

江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口裡的小朋友是誰，不由得失笑。她捂著聽筒抬頭，沖謝千尋道：「小朋友，我媽問你喜歡什麼顏色。」

謝千尋緊張道：「都行吧。」

江蕪和謝千尋離的近，謝千尋說話時，聲音不可避免的傳到電話那頭。宋瑤聽到了，忍不住笑：「這麼隨便可不行。」

宋瑤心裡有點愧疚，前些日子自己有些神經質的操作好像真的把‌這個小朋友嚇到了，於是道：「你讓我跟她說說話。」

江蕪把‌聽筒遞給謝千尋，用嘴型跟她說：『沒事』。

謝千尋接過電話，規規矩矩地叫了聲：「阿姨好。」

宋瑤和她聊了會。

謝千尋終於還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都白色吧。」

她想了想：「其它顏色好像有點非主流。」

宋瑤忍不住笑著問她：「那你對婚禮還有什麼要‌求？」

謝千尋怔了怔。

她沒想到宋瑤會問這個，在心裡仔細想了想，慎重道：「阿姨，我想讓憨憨來當伴郎，可以嗎？」

江蕪：「……」

宋瑤愣了一下，隨後驚喜起來：「哎呀，你難道也喜歡狗狗穿西裝的樣子嗎？」

謝千尋被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我就覺得，憨憨穿衣服的樣子，肯定特別可愛。」

「嗯嗯，那你覺得憨憨穿什麼樣的西裝比較好。」宋瑤的興致似乎很高。

兩個人又聊了會，直到宋瑤說要‌去和謝媽商量商量婚禮的事，才掛掉了。

「……」

江蕪無語的看著謝千尋：「你和我媽好像挺投緣。」

「阿姨還挺有趣的。」謝千尋把電話還給江蕪，想了想剛才宋瑤在電話裡說的，忍不住笑了笑：「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江蕪伸手捏了捏謝千尋的臉：「還叫阿姨呢？她下次再聽你這樣叫她，肯定不高興。」

謝千尋急忙改口，笑著叫了聲：「媽。」

午後的校園十分寂靜，就顯得女孩清澈的嗓音特別刺耳。

江蕪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