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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的世界再次扭曲,小可憐顯然被這句話牽動了。
「所以我在想,也許這象徵著你的一個執念,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我能夠從之前的病歷裡感受到,那一定是非人的折磨。」
「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絕望……你懷念著那個給你梳頭髮的人,但她沒有出現,這棟醫院裡也沒有這樣的人,這裡只有怪物,和比怪物更殘忍的人類……」
白霧也不確定能否一路嘴炮到底……
但既然以利亞有理智,利用理智壓抑住了攻擊慾望,也許小可憐也同樣有著理智。
「你在撒謊……」
還是那句話,但語氣明顯變了。
白霧面無表情:
「撒謊麼?你認為我只是想活下來,我本能是恐懼你的,方才說的那一切,都是編的對不對?人類對待惡墮的態度,不可能是我這樣的。」
小可憐有些詫異,這個人類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樣。
記憶裡的世界逐漸穩定下來。
白霧繼續攻略:
「我不害怕你,也不討厭你,我來到這裡的原因,不是為了殺死你,只是為了調查過去發生過的一些事件真相。你可以感受到,我沒有任何的恐懼。」
沒有見證過七百年間人類與惡墮的慘烈戰爭史,沒有接受過底層人從小就被灌輸的惡墮不可饒恕的概念……白霧來自於另外一個時空,所以至少有一點他是真誠的——
他不厭惡惡墮。相反,他對惡墮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叫白霧,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人類住進了塔裡,塔外對我們來說難以生存。而不久前我也被人扔出過塔外,那裡的溫度一度達到了七十度……我險些死去;或許我要是死了,就跟你一樣了。」
當然不會一樣。
白霧很清楚,自己在塔外,談不上險些死去。
即便死了,沒有任何負面情緒的他,大機率是變成某隻惡墮的烤肉。
但這段話還是有必要的。
這是溝通勸解裡常常用到的技巧。首先擺明自己瞭解對方的處境,其次表明自己遭遇過類似的經歷。最好遭遇都是同一個敵人引起的。
果然,存在著理智的小可憐,慢慢的靠近了白霧。
白霧無法動彈,所以一直試圖讓小可憐走進視線裡。
現在他看到了對方的樣子。
那大概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頭髮很長,紅裙裹住嬌小的身軀,那張臉算不上很好看,卻讓人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
只是脖子處,有著和以利亞類似的咒紋。
看著咒紋的瞬間,白霧忽然又多了一個疑惑……
「如果認為我和其他人一樣,要殺我,我也無法反抗,但至少請讓我死的明白些,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我叫紅殷。」小可憐說出了名字。
她開始漸漸相信我了……至少不會立刻殺死我。
「你脖子上的咒紋,是怎麼回事?我在第二棟見到了有同樣咒紋的人。」
紅殷好奇的看著白霧,她的眼睛比起以利亞來說,要靈動不少,這甚至讓白霧有種錯覺——
是否惡墮的畸變,其實是人變怪物,最終返璞歸真,怪物變人?
越高等級的惡墮,越像人類?
但很快白霧就知道了自己這個想法錯的有多離譜。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他嗎?也想知道其他人到底怎麼了。」
他自然是指的以利亞,其他人則包括醫生,還有那些實驗體。
白霧眨眨眼。
這棟醫院的迷局太多,直到現在,他已經找出了四個迷面。
但一個謎底都還沒有。
「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