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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給了我一本新本子,」幼年的繼承人這樣宣佈,「從此這就是我的日記本了。廢物利用。」
他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拿錯本子。
小夥伴的訊息是可靠的。
然後再往下看去。
「工作,」繼承人寫道,「為什麼我愛工作!這完全都是因為我的愛好和工作產生了重疊!」
後面幾行都是在說工作的有意義,美妙,以及各種各樣的工作給她帶來的心情。
「我討厭…家務活太難幹了,」日記上寫道,「還是畫圖適合我。」
然後後面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基本上都是大半張速寫佔據了主要畫面,右下角寫著幾句在哪裡畫的,畫的啥。
「我覺得日記最好還是回歸到最初的用途,」日記上畫了一叢草在這裡,「就,畫畫這幾天的見聞什麼的。以前的人不會寫字,就用畫畫。我會寫字,我卻用畫畫,這叫——復古!」
伊夫林幾乎要嘆氣了。
「怎麼能有一個人蠢到這種程度?」他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以為工作就是一切!我就不是這樣,是吧,馬洛?」
「是啊,」身邊的人附和他。
於是伊夫林滿足的回去繼續翻日記。
但是翻了幾頁,又感覺不太對。
他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馬洛這個點…應該在外行竊才是,怎麼會坐在他的身邊?
他僵硬般一節節的扭頭,看向身側的人。
「哎呀,猜出來啦,」身後的人輕聲說道,「上次被老匹夫捅了一刀,這次應該我陰回去了。好啦,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吧。」
他理所當然的伸手,接過了匣子,還挪了挪燭火的位置,於是現在坐在桌子邊、正對燭火的變成了萊利。
他靠在桌子邊,試圖用桌腳的支撐來減緩久坐對傷口的一種壓迫。
伊夫林站在一邊,敢怒不敢言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他不敢動手——他與其他的兩個兄弟一向都以靈巧著稱,並不在單打獨鬥上佔優勢。
更何況,對於在外相當臭名昭著的哥仨來說,能在東區這樣混亂汙糟、地下勢力交錯的地方佔據一席之地,靠的除了三人的抱團生存,還有他們識時務、肯低頭的本性。
前段時間這個自稱萊利的傢伙找上門,喊傑克去辦事。
傑克一向為人謹慎,也不會透露自己接了個什麼活,他們也沒在意。
最後錢拿回來了,傑克辦完後去接頭,人卻沒了。
一猜就知道是殺人滅口,但是就算是真的,他們也決不能去尋仇。
也沒人願意去尋仇——開玩笑,這裡弱肉強食的法則已經刻進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傑克活著的時候那叫同流合汙,人都死了,有什麼好搞的?
給他往地獄裡撒仇人的骨灰盒嗎?
在這片混亂的地方,可沒人會做這種事情。
眼看著天快亮了,伊夫林咳了咳,低聲提醒萊利,「大人,我給那小,嗯,繼承人小姐下的藥差不多快到時間了。如果她醒了追查過來——」
「哦,你覺得可能嗎?」萊利不在意的翻了翻手上的本子,「蘇格蘭場那幫蠢貨,連之前的那個追殺都是『那位』幫繼承人小姐把犯事的小垃圾抓到手…唔,你是說小姐本人追來?」
他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上的本子,「看來我們的繼承人小姐已經沉浸在建築上了…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永遠不缺錢的貴族,不是嗎?」
伊夫林嘴唇動了動,還是點了點頭。
「啊…」萊利如同自言自語般嘆道,「你說,一位泡在蜜罐中長大、連做飯都要用這麼多種香料的人,怎麼能繼承這偌大的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