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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和收到葉隨的簡訊,讓她去隔壁樓借用一些新的泡沫板來。
穗和立即出發,想到傅令絮還替她提著行李,抱歉地給他指路,附近有一家校內咖啡館,著急的話可以去那邊等她。
卻被傅令絮喊停她慌亂的步伐,「別瞎忙活了,這裡我比你熟。」
穗和輕輕一笑,「對哦,忘了你比我待的時間還久……」
穗和剛走不久,場館二層的人流就因他的存在而變得擁擠,分不清他具體是哪國人,沒有人敢貿然上去為其他人打探訊息,只有眼神在不寬敞的室內暗湧。
只有兩個中國女生認真看著展出作品。
傅令絮站在最遠處,沒看過她們的樣子。
只記得穗和出門時跟戴灰色圍巾的女生打過招呼。她壓低著聲音,卻按捺不住驚訝的情緒,「設計概念居然寫的是穗和負責?」
站在她旁邊的短髮女生沖模型上的玻璃罩伸出手,指了指攤開在一側的資料頁,「一個大一新生!還不是我們建築學院的?」
「是啊,好像是地理學院的,葉隨怎麼會帶她參加?」
短髮女生譏笑了一聲,像是理解這種驚訝,很快對旁邊的女生說,「長得漂亮吧,比賽需要上臺陳述作品概念,能加分呢。」
「換別人這麼想我信,這可是葉隨的作品,他怎麼可能因為長得漂亮帶她躺贏。什麼人他沒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不理解……」
「連葉隨都能搞定,人家那個段位是你能理解的嗎?」
戴圍巾的女生不說話了,安靜幾秒才不甘心地開口道,「葉隨是建築系的高嶺之花,我跟他同學五年都沒能搭上話。」
「那不至於,謝謝,再見,總是說過幾句。」
「你這麼一說更心酸了……」戴圍巾的女生斟酌著說,「不過我聽說,這個學妹好像……在國內有個的男朋友,認識十幾年那種,兩家是世交。」
「聽誰說的?」她用的是輕慢的聲音,「你也會說是在國內,這不是天高皇帝遠?」
「就新生入學迎新那會兒,我加了幾個中國留學生,聽她們隨意聊起來的……」
「哦……」短髮女生好像認定這樣的八卦再正常不過,沒有情緒波瀾,只是眼光時不時瞥到傅令絮身上,特意轉過身,背對著他,面朝戴圍巾的女生,小聲問她,「你發現沒有?玻璃門那邊有個極品大帥哥,衣品也極好,不知道是不是老師……」
「哪兒啊……」
短髮女生著急拉扯著旁邊女生往外走,「別立刻看啊!」
傅令絮冷淡地側過身,面朝玻璃光,眉宇之間甚至一絲不耐煩的意味。
他看起來更符合穗和的設計主題,目光漫不經心地投向玻璃外面的世界,色彩只在他的眼中折射,頎長清雋的身姿隨意虛靠在站臺邊,手撐在案板上,幾朵模型中枯枝玫瑰的碎影落在他的指尖,隨著日光跳躍。
他周身也變得更輕柔,映入到剛小跑回來的穗和眼中。
她安靜大膽地直視著他,發覺他此刻看起來像是比她手中的泡沫還要縹緲,像是捉不住的那縷侵入心扉的茶煙,與他的名字意境契合。
一句話、一秒鐘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gone with the d改為gone with the catk。
隨風而去改為因絮而起。
不是少女時代的告別,反而是浪漫的開始。
好似,輕舟裁絮已過萬重山。
她幾乎是雀躍著跑到傅令絮面前,他轉過頭,好似才發現她已經回來了,恍惚間被穗和緊緊握住了手背,藏不住笑意,「我想到要叫什麼名字了!」
「嗯?」傅令絮沒跟上她跳躍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