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個打十個的朱拱之(第1/2 頁)
趙欽並未理會跪在地上的徐秉哲,他從御案上沿著臺階一步步走向大殿中央,凝重的看著立於殿內的滿朝臣子。
“自後晉石敬瑭將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至今已有二百餘年。此後中原千里江山,淪為夷疆。”
“燕、雲本就是吾家之幅員,先為遼朝所佔,後又被金軍所侵。前些年太上贖買燕州,花了多少錢財,買回來的卻也不過是一座空城。”
“怎料金國仍貪得無厭,今日竟又欲來進犯,豈不是欺我大宋無能戰之人?如此奇恥大辱,焉能不報!”
趙欽目光灼灼地看著站在殿內的群臣。
“朕乃趙氏子孫,諸君亦多為世代食宋祿之忠臣,祖宗之地,寸土豈可與人?臥榻之旁,又豈容他人酣睡?”
“今日,朕在此告眾卿,我宋與金,唯有一戰,也必有一戰。”
“朕誓要收復三千里之江山,此心不渝。”
“凡再有言和者,斬!”
隨後趙欽又看了一眼楞在原地的徐秉哲,繼續說道。
“徐秉哲擾亂民心、妖言惑眾、魚肉百姓,打入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官家必戰的決心,很快便透過一道道詔書和百姓的“街談巷議”傳達到了大宋境內的每一個角落。
自有宋以來,大宋的官員和百姓還從未見過有哪一任官家如此豪橫!
一時間,主和派紛紛縮起了腦袋,主戰派則昂起了頭顱。
下朝之後,趙欽直接回到了延福宮內,他甚至沒有功夫再和李綱多談論一會汴京防務的問題,只是讓李綱先暫時在汴京城內住下,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因為他在考慮一件事。
自己是不是也是時候該擁有一支只聽命於自己的私人力量了!
今日早朝時,高俅和梁師成的表現,讓趙欽這段時間因為屢戰屢勝而有些驕傲放鬆的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忽然發覺,這兩人終歸不是自己人!
雖然現在主戰派又陸續回到了朝堂之上,可實際上主戰派內部也是四分五裂,有的是真的為國而戰,有的則是為了高官厚祿而戰,甚至還因此而衍生出了一個新的派別——“贖買派”。
譬如,樞密使童貫就是北宋末年第一主戰派,但同時也是第一贖買派!
而且這些支援自己的主戰派,大部分都是文官。
倒不是文官不好,恰恰相反,北宋末年的很多良將原本都是文官。
只是北宋時期對文臣的約束並不高,北宋的皇帝也大多講究實際,所以並不會格外的特意強調忠貞。
只要能力夠,能幹實事,可以勝任,就可以當官,因此“君君臣臣”的思想在當時還並沒有那麼深入人心。
特別是到了北宋末年的時候,一大部分文官,基本都是隻把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他們的意志,並不會輕易的隨著君王的意志轉移而轉移。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金軍破城,徽、欽二帝被擄北上時,大臣中的殉國者不僅寥寥無幾,甚至還有許多人配合金軍將皇帝趕緊送走。
以至於後來南宋建立之後,立即加強了在道德這一方面的宣傳教育,將“君臣父子”提高到所有道德倫理的頂端,奉為天理。
甚至還因此延伸出了“存天理、滅人慾”的朱熹理學。
所以趙欽要想肅清朝堂,收拾徽宗皇帝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只靠這些內心中可能並沒有那麼忠於自己的文官是遠遠不夠的。
更何況以後他要做的一些事情,可能還需要一些見不得光的非常手段,這對於浸淫在儒家思想中的文官來說,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眼下這個徐秉哲,趙欽之所以將他關押起來,是因為這個徐秉哲,除了是個“漢奸走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