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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我再去拿碗粥來。”她連忙又走回去,忍不住的頻頻回首,但他一直沒有將目光放到她身上……
去而復返,她手上捧著一小碗粥,鼓起勇氣的跟小廝道:“我就剩這些了,怕一個沒拿穩又倒了,還是我拿上船比較安全吧?”
“那也好,姑娘小心點上來。”
“謝謝。”
她緊緊的捧著粥,上了船後,無法剋制自己的雙腳來到他身前。
她眼眶微微一紅。他離她這麼近,她卻不可碰觸……
可她好想啊,她是如此如此的思念他。
她眸中閃爍起淚光。他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他身邊的人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讓他病得如此虛弱?
她的眼睛含著淚水,忘我的凝睇著,對丫鬟接過她手上的粥也毫無所覺,只是看著他。不懂,她不懂啊!那雙扣她心絃的炯亮黑眸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空洞?
太多的問題在她腦海裡翻轉,那雙無法自他臉上移開的目光壓根沒察覺到船已經開動,而且還行駛好一會兒。
她未曾察覺自己存在的突兀性,也沒意識到狂傲霸氣的朱皓熙又怎會讓個醜女緊盯著他不放,卻不吭上半句。
一切都太靜默了,小廝、丫鬟全都在一記眼神下,靜靜的退下。
終於,她感受到這不尋常的寂靜,柳眉一擰,驚覺到船竟然已經開了,而重重簾幕也放下了,船艙中只剩她跟他!
她倒抽了口涼氣,急著轉身要走,但一個有力的臂膀猛地一抓,扣住她的小蠻腰,再用力一帶,她被迫靠在他溫厚的懷中,在她不知所措時,另一隻手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撕下,她想也沒想的奮力掙扎——“你還敢給朕掙扎?!”
一道咬牙切齒又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出自一個病人的口中!
她詫異的抬頭看他,那雙黑眸此時可是暗潮洶湧,而那張蒼白病態的俊顏卻沒有一抹生氣紅潮……她突然明白了,伸出手輕撫他的臉。
果然,有一層薄粉,“是雨茵,還是瀞芝?是她們給你的?”
“沒錯!一種像女人水粉的鬼東西,抹上去就像病入膏盲,是雨茵給我的,古瀞芝也不知道又去了哪裡!”
為了讓她上勾,他竟然還得抹上女人的東西,好在謝雨茵的點子沒出差錯,萬一沒釣到嫣兒這條美人魚,他一定要重重治她!
“可你、你怎麼會找到我的?”她戴著一張醜女的人皮面具,即使一人獨居,沒人想佔她便宜、沒人想親近她,她正好可以治療情傷的,怎麼……
他臭著一張俊臉,“天下無難事!”
這話說得灑脫,只有他知道,那些總是能找到她行蹤的黑衣人這回竟遲遲查不到她的下落,就連她曾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事物,他們都查遍了,但她就像從世上消失了似。
還是謝雨茵那個鬼靈精點出“人皮面具”,並將她知道且看過的幾張面具都畫了出來,這才讓那些黑衣人查出住在秦淮河岸的醜女!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竟然留在她最熟悉的南京,他不得不承認,她很可惡也很有膽識!
“你知道這一段沒有你的日子,我最常唸的詞是什麼?”
她不知道。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她接下道,這首詞她懂得的,是晏殊的“春恨”。
“你真捨得,也真狠心。”朱皓熙愈說愈恨。她這磨人的小傢伙,他上輩子是否欠她很多,尤其在情字這方面?
她眼眶微微泛紅,“我不想的,但我的身份……”
“誰在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