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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秒後，依舊，沒動。

李慡懷疑它死掉了。死因很可能是心臟驟停一類，嚇的。

薄西巖很快返回，一揚手，大大的浴巾便把小小的蝙蝠連同一片沙發罩了起來。

沙發上依舊無半點動靜，李慡看著那小小凸起，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薄西巖坐回單人沙發，總算開了金口：&ldo;可以了。&rdo;

李慡立刻屏氣凝神，就見那浴巾底下慢慢鼓起，變大，伴隨著疑似骨頭生長的恐怖音效，最終成了人形。

周身裹著淺灰色浴巾只露出個棕色腦袋的帕塔，很像中世紀傳說裡的吟遊詩人。棕眸，捲髮，異國風情的五官，斗篷，咒語，變形術。

&ldo;薄荷你別生氣嘛，我也是想幫忙，李慡又不是壞人……&rdo;帕塔一恢復人形便急忙辯解，奈何看不到薄西巖的表情，又聽不到男人回應，於是那聲音便在忐忑裡越來越小，直至底氣全部漏光。

薄西巖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李慡：&ldo;現在，你怎麼想。&rdo;

&ldo;……謝謝你的牛奶。&rdo;

&ldo;不客氣。&rdo;

第39章

帕塔為李慡開啟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愛麗絲掉進樹洞，遇見了懷表兔子，紅心女王。那是童話。

李慡坐在薄家沙發裡，目睹了人變蝙蝠，蝙蝠變人。這是現實。

他一直以為薄荷淡薄，卻原來這淡薄的表象下藏著一顆重口味的心。

同性戀。

人獸戀。

人鬼戀。

同志人獸吸血鬼……

&ldo;該你想的想，不該你想的收回來。&rdo;

薄西巖清冷的嗓音在任何時候都是最有效的鎮定劑。

李慡喝掉最後一口牛奶，深吸口氣，抬眼，低低喚了聲：&ldo;薄荷。&rdo;

薄西巖難得好脾氣地應：&ldo;嗯。&rdo;

&ldo;你是人吧？&rdo;

&ldo;……&rdo;

李慡盯著薄西巖，不放過對方任何細微的表情。

如果薄西巖搖頭，那很好，他的世界就可以崩潰了。他直接順著窗戶就撲出去擁抱九十二米高的空氣，遠離荒誕塵世，回歸生命本源。

所幸，薄西巖點了頭。

巨石緩緩落到心底，李慡長舒口氣，帶了點疲憊，帶了點後怕。

但是，有人不樂意了。

&ldo;我討厭你們不說話，一切眼神交流和心電感應都是可恥的！&rdo;

薄西巖嘴角勾出個弧度，可能是笑，也可能不是，反正李慡看不出來，他忽然覺得帕塔和薄西巖挺合適的，起碼某面癱君的冷氣在送抵小蝙蝠的時候，屬於表情的那一多半會被直接過濾，只留下音帶上的。

og，小蝙蝠。

他又回憶湧現了。

&ldo;帕塔，&rdo;薄西巖好整以暇地開口，&ldo;那兩個傢伙裡有會消除記憶的嗎？&rdo;

終於聽見自己名字的小蝙蝠，歪著腦袋很是認真的想了半天，才吶吶道：&ldo;是催眠嗎？我聽劉說過，好像他們只會那個。&rdo;

&ldo;只會？什麼意思？&rdo;李慡沒明白。

帕塔很耐心的給他解釋：&ldo;吸血鬼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能力，像我就可以變蝙蝠啊，七呢，跑得特別快，劉就什麼都沒有，只會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