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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將自己蓋得更嚴實。
嚴燁瞧見了她的舉動,忽而笑起來,很是自如地走到黑棋象牙雕芍藥屏風前站定,伸手撫過屏風上的紋案,眸子朝她看過去,格外專注的眼神,悠悠道,“這樣的心慈手軟,對小主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妍笙沒明白他的話,蹙眉,“廠公這是什麼意思?”
嚴燁步子微動朝著她的牙床走近幾步,眸子不經意地掃見她擱在腳踏上的軟緞繡花鞋,精緻而玲瓏,不禁挑起唇角笑笑,又看向她,說,“陸大人託臣好生照看小主,臣自當盡心竭力。小主身邊兒竟然出了那樣不中用又不忠心的奴才,若是姑息,只怕釀成大禍。”
……合著這人方才偷偷摸摸地將她們談話的內容全都聽了去!
妍笙氣結,“廠公方才在外先偷聽?”
嚴燁臉上卻做出一副無辜的神態來,認真道,“小主這話可就錯了,臣是正大光明地聽。”
“……”還能更無恥一些麼?陸妍笙霎時間失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人的臉皮厚得堪比城牆倒拐,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吸了一口氣,又開始在心頭掂量他的話,這廝雖一肚子壞水兒,這番話說的倒是不無道理,照理兒說靈書是留不得的,可是……
可是她似乎有些狠不下心。
彷彿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糾結,嚴燁略微思忖,而後頗善解人意道,“小主是個聰明人,凡事不消臣說得太透,您今後一輩子都得在紫禁城裡過活,留著那麼一個知您根底的奴才在外頭,您不能安心。”他坐在了牙床邊兒上,修長白淨的右手微微一動,朝著她的胸前伸過去。
陸妍笙被他的這個舉動驚了驚,本能地朝後退。
然而那隻手卻只是捻起了她錦被上落下的一根頭髮絲兒,嚴燁的眸子定定地望著手中那根烏亮細膩的髮絲,微合著眸子徐徐道,“小主不願做不忍做的事,臣都可以為小主代勞。陸大人託付的事臣自會盡力去辦,只望小主今後飛上枝頭時,不要忘了臣的好兒。”
呵……又是這番鬼話。
她心頭一聲冷笑,面上的神情卻仍舊若無其事,淡淡回他,“廠公的話我明白。認真說,昨日我能活過來也是仰仗著廠公,廠公於我便是有救命之恩,若真有廠公說的那麼一日,我自然會時時刻刻記著廠公。怕只怕我福太薄,白費了廠公一番心思。”
這番話她說得輕巧,心頭卻在淌血——其實她哪裡是福太薄,分明是蠢到家才對,否則上一世也不可能那樣被嚴燁玩弄在掌心最終悽悽涼涼死在冷宮!
嚴燁不知道她心裡還有這樣的心思,聞言只是莞爾一笑,緩緩站起身朝她揖手,“臣還有些事,明日再來瞧小主。皇后娘娘掛心著小主的病情,著令了臣每日都來探視。”
妍笙眨眨眼……她不是中毒麼?怎麼又冒出“病情”了?
略微疑惑地看一眼嚴燁,他只定定望著她但笑不語。她有一副聰明的腦子,霎時間便通透了,看來這個廠公是在皇后娘娘跟前兒將她中毒的事說成了患病,也難怪,秀女入內的頭一天便生出那樣的事,怎麼都是不好的。
轉念又覺得這人果真是有手段,昨日她中毒昏迷那麼多雙眼睛瞧著,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對皇后撒那個謊,簡直是把紫禁城當自個兒家啊!
第17章 四品夫人
幾日下來,妍笙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嚴燁也果然依言每日都來探視。
經過前頭好幾回的前車之鑑,她對他有諸多顧忌,隨時見著他都小心謹慎生怕這人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萬幸的是之後一些日子他都很是規矩,沒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來。宮裡的太醫仍舊會過來為她請脈,除卻調養她的身子外也為她膝蓋上的傷處換藥,因著諸多人的悉心照料,妍笙膝蓋上的腿疾也好了半數,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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