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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用的。&rdo;錦覓目光黯淡至極，&ldo;他一定會知道的。&rdo;

不管藏在哪裡，潤玉都會知道的……

元君，只會和她一樣，一輩子都活在潤玉的掌控之內，她的翊聖玄冰刃握在手中，顫抖至極。

&ldo;你幹什麼！&rdo;彥佑只覺得錦覓是瘋了，他連忙上前要奪過她手中冰刃，卻只聽的錦覓喃喃自語，&ldo;他是龍，他怎麼能是龍呢，藏不住的，藏不住的！&rdo;她忽然喊出聲來。

那孩子，忽然笑了。

她手中的翊聖玄冰刃落在他的身側，她恍惚間才抬頭看彥佑，&ldo;我是不是瘋了？&rdo;

&ldo;這世上，有一個地方，潤玉絕不會去。&rdo;彥佑小心翼翼的將那孩子抱起來，他的身子很軟很小，尾巴緩緩的勾住他的手間虎口處，&ldo;錦覓，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的。&rdo;

&ldo;上元仙子來了。&rdo;外頭忽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只片刻，那水芙蓉以龍身模樣，幻成人形，與元君一般無二。

門，驟然被推開，殿中，只剩下錦覓，和那個安靜至極的嬰孩。

&ldo;天后大喜。&rdo;鄺露笑顏若春風拂面，又連忙吩咐著人將潤玉請回來，可臉上笑容，忽的停滯，她眼睜睜的看著，錦覓的手，擱在那孩子咽喉之處，那孩子一點聲也沒有。

&ldo;不要！&rdo;她驚恐至極，不可置信的沖將上去。

那孩子，閉著眼，臉色蒼白至極。

鄺露彷彿渾身一點氣力也沒有，猛地癱坐於地，神色驚恐的看著錦覓，&ldo;你，你殺了……&rdo;

&ldo;是呀，我殺了這個孽種。&rdo;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在她耳中。

洞庭湖，湖水有些冰涼。

水珠裡頭的嬰孩，並不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只瞧著那光亮的外頭，漸漸變得漆黑，他的尾巴盤旋著，卻再不敢動了，彥佑扶著那水珠，一直到湖底的最深處。

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他靠著那山石，失魂落魄的看著那水珠，不知過了多久，他輕嘆一聲，&ldo;小元君，我會好好保護你的。&rdo;

此刻天門，正是潤玉迴天界。

鄺露已在此等候良久了，她身子冰涼的可怕，耳邊只迴響起適才錦覓那句話，不寒而慄。

&ldo;男孩女孩？&rdo;他步子很快，鄺露險些跟不上，見著他的衣袂飄起，與他整個人相合，只有歡喜之意。

她猶豫著開口，&ldo;小殿下，夭折了。&rdo;

前頭那人步子驟然停下，微風捲起他腰間環佩穗子，他眸中星辰之光，好似一刻間就淡了下去，卻又問，&ldo;錦覓無事就好。&rdo;

已至璇璣宮門口，身後已淚流滿面的鄺露，喊道，&ldo;小殿下，是天后親手掐死的。&rdo;

&ldo;放肆！&rdo;

他從未與鄺露發過脾氣的。

在鄺露的記憶中，他永遠是個卑以自牧的大殿下，縱然他因世事變遷而不得不變，卻依舊是那溫潤如玉之人，但今日，她終於明白，在她面前的，是天界的陛下。

她跪在他腳下，緩緩開口，&ldo;陛下，放過水神吧，也放過你自己。&rdo;

陽光被窗欞割成一束一束灑落屋內，造成光影憧憧，忽明忽暗。

他走進去的時候，已很是平靜，他一直在想著，錦覓會如何來報復他，又想著，錦覓何時不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