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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雙眼迷離,自顧自的甄起了酒喝了起來,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了一般,突兀的問了起來。
「對了,你不知那位孟妃怕水麼?」
她手撐著頭看著他,面若桃花,「我為何要知道她怕水?」
「這倒是,這些事也輪不著你擔心。」
「你也覺得我做的?」
「雖說的你的性子確實比較不服輸,但你也不是那種主動挑起是非之人,這一點我還是篤定的。
「那你這個老師算是沒白當。」
「你這話說的。」頓了頓他又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那皇兄待孟傾城不一般。」
「看的出來,確實不一般。」怪不得昔日的他那些個女人都不得善終了。
見她在思考,沈昱又問了出口,「江江,你後悔了嗎?」
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我又不是一輩子困在這宮中了。」她笑的灑脫,就現在而言,這些東西還困不住她,她進宮不過也就是犧牲了點時間來和他們作陪罷了。
沈昱看向她,神色中彷彿還帶著些許擔憂。
「其實我那皇兄雖說聲名狼藉,但也確實算的上是個重恩重情,又信守承諾之人。」他如是認真的說道。
重恩重情?信守承諾?
她又想起了白日裡孟傾城說的話,重恩重情許是對孟傾城,信守承諾可能是因為應了太皇太后。
她苦笑一番,然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也不反駁而是應和說道,「這點確實。」
「你認為朕做的有些過分了些?」
夜裡輾轉,白日的事沈宣終究還是記掛在心中。
一旁的李安吃了一驚,陛下做事做了就做了,後時顯少會去糾結事情的對錯,可今日這出乎意料的疑問,倒是將李安給驚在了那裡。
他如是說的,應當是白日裡對皇后娘娘說的話吧。
第四十四章 欺負
看的出來,陛下對這位皇后娘娘還是比較特別的。
他低聲說道,「奴才認為,娘娘今日如此可能只是著急了些。娘娘她畢竟將門出身,這將門中人向來秉承個士可殺不可辱,自然都傲氣了些。」
「是嗎?」
「皇后娘娘她帶兵時聲名在外,又戰功赫赫,這種時候自然和別的女人是有些不同的。」
她確實和其他的女人都不大一樣。
正說著,沈宣也剛好走到了儀鳳宮。
他正猶豫著是否進去的時候,歡笑聲擾亂了他的思緒。
他看著亭子上邊江兒笑的很是歡愉,那番模樣是他從不曾見過的樣子,而他旁邊坐的是他的那位皇弟。
「他為何在這裡?」
李安一驚,那位不是昱王爺?
頓了頓,他顫顫驚驚的說道,「今日昱王爺來宮中收拾文書,稍微晚了些,便多留了一會兒。」李安看陛下這番模樣,好像是,生氣了?
「他們認識?」
「回陛下,奴才也不知道。」
他看著兩人,月下飲酒,滿是笑容。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她笑的灑脫,不帶一絲的負擔。
和平日裡他見過的她有些不同,一時間,他竟有些分不清楚究竟哪一個是真正的她。
「陛下,奴才去通報一聲。」
沈宣冷聲說道,「罷了,回養心殿,今日權當朕沒有來過此處。」
說罷,他轉身就走了,可身上卻彷彿多了些冰冷刺骨的寒意。
「陛下,臣妾失禮了。」
孟傾城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盡顯病態,她想掙扎著站起身來,卻被沈宣給攔住了。
「你好好休養,不必在意這些。」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