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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他將事情想複雜了,他將孔老當個正常人看待了,孔老本來對任何事情就不是個像他這等正常凡人一樣,男女之情上也應該和他們不一樣。只是孔南生還是心疼可惜玉玦,那孩子走的時候那樣子他都看不過,怕是她那麼了一場最終也就和之前跟著孔老的女人一樣,終究是過眼雲煙,孔南生喟嘆。
孔澤瞿的日子就這麼繼續下去了,他的生活總是連一點猶疑都沒有的步入往常的步調了,他人也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只是這人比往日更忙上許多,事情看上去到這裡就結束了,一成不變的東西沒有必要再讓它生出什麼變化了。孔澤瞿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他兄長,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去和他那二層小樓連著的那家子,他就一個人過活著,逢年過節也工作,自己收拾屋子自己給自己拾掇吃的,生活作息規律的一分鐘都不會差。
故事到他這邊看上去結束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繼續的東西了。
西班牙,馬德里。
許玉玦從遙遠的地方回來已經一週了,這一週裡,玉玦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屋子裡沒有出去一步,經常時間是沒怎麼動的,只是試圖去整理整理自己的生活,至今她對她真的離開孔澤瞿沒什麼實感。這一回再來西班牙,已經和上次不同了,五年過去,所有該變的東西都變了,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單純的白紙孩子只是絕望,可現在也經歷了些了,絕望已經沒有了,只是混亂。
大腦經常處於混亂中,混亂的原因就是玉玦試圖去理清自己的狀況,別人的狀況,自己的心境,別人的心境。
自己想出來的自己的東西和自己想出來的別人的東西總是不能很好的各自歸各自的主人,時不時的互相交戰,玉玦大腦裡已經打了好幾天的仗了。
興許是先前已經在心裡知道家族恩怨自古以來所有男女都沒有跨過去,那羅密歐與朱麗葉,那英臺和山泊,愛的山崩地裂可終只給她等後人留了點警訊,旁的什麼都沒有。所以她潛意識裡已經給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防護措施,玉玦沒有想像中的絕望和那麼多的眼淚,她就只是疼,只是心疼自己心疼孔澤瞿,所有的事情看上去她和他都是沒有錯的,可在一起就是錯了。疼,但是眼淚出不來,從來掉眼淚都是受委屈的時候,可那能找著該怨的人或者物事,現在找不出來,所以眼淚也就出不來。
也再不能是眼裡只有情愛的處境了,家裡的事情好像也從現在開始跟她有了幹係,心裡要放下的東西也不再是孩子一樣的了,心裡進去的人也不再是孔澤瞿一個了,父母也是,旁的朋友也是,也佔據了些許的位置,無論如何太陽的東升西落總是照舊的。
一週過去,玉玦仍舊是毫無辦法,於是再不能繼續混亂在自己的世界裡,因為她父母來了。
有人敲門的時候玉玦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因為這一週她都是一個人過的,鄰居們甚至以為這個屋子主人還不在。開啟屋門外面光照進來的時候玉玦眼睛都睜不開,太長時間沒有見到太陽了她。
玉玦的臉上像極了她父親,只是身條和她母親相似,她母親也是修長的身條,即便四十餘歲,然腰身還是窈窕玲瓏,從臉看上去,初面就讓人覺得這是個極面善的人,因而玉玦之前就很容易和她媽相處在一起了。
大約血緣這種東西是神奇的,總有點超越時間空間的意思,玉玦那時候剛開始見到父母的時候十多年了沒有任何接觸,可見到的時候還是生出了這就是我父母的感覺,不用誰說,就是知道那就是給我生命的人了。現在也依然是,看見她媽的時候玉玦舔舔嘴唇,終於眼圈開始泛紅。
當父母的沒人願意讓自己孩子掉眼淚受委屈,只是很多事情總是身不由己,於是也就只能這樣。
許從易這次來除了放心玉玦不下,還跟玉玦說了家族的事情,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