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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賜給我一個她
可為何從來不說話
會永遠沉默嗎
哪怕一句也好吧
是否有太多無奈
不如隨我逃去島外
無畏人禍天災
但求不覺悲哀
就此遺忘愛
迷失人海
只有我自欺欺人在原地等待
……」
「阿今。」有人站在長廊上沖花園裡高聲喊。
這一喊如斷弦之音,突兀刺耳,唐鶴予的歌聲戛然而止,最後那句「祈求與她從頭再來」沒能唱完就遭打斷。
晚風拂過,木芙蓉落了一地。
林佑今原本沉浸其中,被人攪擾如從夢中驚醒,回神過後有些惱火。
長廊上站的人是鍾永盛,他四周找了一圈終於在花園的角落發現了林佑今。
哪顧得上合不合時宜,當即一聲大喊,殊不知擾人清靜、大煞風景。
林佑今低低咒罵一句,隨即又側目看向唐鶴予,她言辭懇切:「沒能早點聽你的音樂是我的損失,這次不巧被那衰仔打斷,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在現場聽一首完整的歌。」
唐鶴予從口袋裡掏出紙筆,低頭寫了一串數字。
「難道最近是流行隨身帶紙筆嗎?」林佑今還記得上次那位自稱秦sir的「差佬」也是揣了本筆記本充夏洛克福爾摩斯。
「這是我的呼機號,」唐鶴予沒多想她的言外之意,把紙往前一遞,「林小姐,會call我嗎?」
遠處的鐘永盛又叫了一聲,聽著比方才更焦急。
唐鶴予想了想,低頭在紙上補了一句話。
她不置可否,接過紙條對摺兩下,攥在手心裡起身要走,頭也不回擺擺手:「唐生,再見。」
唐鶴予跟著站起,但他立在原地沒動,只目送林佑今遠去。
即便她已走至長廊,也還能聽見她壓低聲音的抱怨:「盛哥,你被催命鬼鬼上身是不是?虧你還跟著阿爸,怎麼一點都看不明狀況?好好一首歌焚琴煮鶴,全叫你破壞了。」
鍾永盛一面聽她叨叨一面拉她往大廳走,等她終於住口才說:「契媽等好半天都等不到你回去,只好差我來尋,得虧是我來,不然被她看見你同那個歌星在一起,準是又將你罵個狗血淋頭,何況還出了朝早報紙的事。」
林家與秦家坐在一桌,還留的兩個座便是給林佑今和鍾永盛的。
廖蘭茵見她來了立馬掃一記冷眼過去,若不是礙於場合不對,早就要說她了。
奈何這會兒只能壓著嗓子問:「誰找你?還去了這麼久,知不知道馬上要開宴了?」
好在一旁有關玉媜當和事佬:「後生仔有自己的社交,我們哪裡管得著。再說阿今這不是回來了嗎?」
廖蘭茵這才撇撇嘴,不再說了。
林佑今光是笑笑沒吭聲,目光移到中間,今日壽星梁勁雄的身上。
他坐在輪椅上由孫女推著出來,這場壽宴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誰才是今晚主角,這下看得一清二楚。
唐鶴予趁眾人注意力被吸引時入場,他徑直走到唐秉榮跟前,不動聲色地在他左手邊坐下。
「就在這坐著別亂走,等會兒我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榮爺拍拍他的肩,這是通知,不是徵求意見。
事到如今再說不要都是徒勞,他只問眼下最關心的事:「登報的記者查到了嗎?」
第18章
唐鶴予從沒想過要公開與唐秉榮的關係, 唐秉榮爺尊重他?的決定。
若真想公開,哪裡輪得到讓一個小報記者胡編亂造。
「哼,」唐秉榮冷哼, 眼裡?閃過一抹陰狠色, 但又覺得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