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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溪的鼻尖一酸,湧進眼眶的淚水又悄無聲息的落下。
什麼時候,他們的位置變得這樣的尷尬,她看著他,而他的眼裡,只有別人……
安培培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出場,「星月相隨」禮服在她的身上美到了極致,這璀璨的光芒不來自這水鑽,而來自她的心底。
這一路順階而下,安培培的嘴角始終揚著甜蜜的笑意。她踏遍無數的t臺,這大概是她走過最幸福的秀。
至始至終,安培培晶亮的眸光只望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莫向遠。
?
聽溪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樣平靜的站到儀式的結束,這樣平靜的看著他們含情脈脈的眼裡只有彼此。
她轉了身,江年錦破天荒的沒有攥住她。
而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的一秒,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人群裡發出一陣巨大的譁然。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開,場內的燈光忽而又全部亮起,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扎著聽溪的眼。
人群一窩蜂的往旋梯那邊湧過去。聽溪被擠得縮成了一團,她困難的扭頭。
旋梯上的女人不在視線之內了,是安培培,安培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聽溪嚇得抬手捂住了嘴,唇邊那聲尖叫才沒有亮出來。
莫向遠第一個沖了過去,擋開了部分嘩亂的人群。有不少記者聞聲都闖了進來,場面一度失控。
聽溪不過距江年錦兩步之遙,這會兒卻被生生擠散了。
慌亂的面龐中他沉著的俊臉時隱時現,聽溪隱約聽見他在喊她的名字。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安培培,獨獨他在找她。
聽溪心裡的暖意還來不及散開,就已經被推到了最前面。
莫向遠蹲在地上,安培培就躺在他的腳邊,他皺著眉頭,卻依舊還是冷靜的指揮著現場。
「都不要碰她,快叫救護車,通知安保疏散這裡的人群……快點!」
聽溪捏緊了江年錦的外套,恍然想起的卻是那一年那一個撞見她痛經都手足無措到要叫救護車的莫向遠。
她疼的輾轉呻吟,他在一旁的急的滿頭冒汗。
事後她笑他大驚小怪,他卻抱緊了她說以後再不許這樣嚇他。
是彼時情重,還是此刻愛淺?
聽溪覺得自己可笑,直到這一秒竟然還心存了希望。
會場救援隊的醫護人員很快趕到了現場,他們伸手就把莫向遠也攔到了身後,莫向遠退了兩步就退到了聽溪的身邊。
聽溪仰頭看著他,除了凝重的神色,他的情緒與剛才相較看不出一點變化。醫護人員不讓他插手,他就真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平靜的更甚一個普通的旁觀者。
文森特太太在僕人的攙扶下從二樓奔下來,看到地上的安培培,她險些暈厥過去。天堂和地獄,不過一秒之間。
醫護人員對安培培做了緊急處理,才一齊小心翼翼的將她抬放到擔架上。
聽溪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這一幕,心彷彿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目光像是被黏住了,她挪不開。
安培培的身下有一片斑駁,星月相隨沾染了鮮血,紅愈加紅,白愈加白。
聽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雙腿就開始發軟,她想要抓住什麼,而手邊能抓住的,只有江年錦外套的袖子。
頭暈目眩的瞬間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環住了,那人將她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頸間。
是江年錦,光是這熟悉的味道,她就已經辨出,是他。
現在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的人,也只有他。
「不能看,卻總是要看,蘇聽溪,你喜歡自虐?」他的聲音有些惱,是擔憂的惱。
聽溪抬起頭,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