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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然後製造自殺的假象!
我瞬間明白過來錢倧的意思,這裡是刑部大牢,不是冷宮,天高皇帝遠,出了宮,錢佐鞭長莫及,刑部大牢竟成了個人人能進的地方。錢佐把我扔在這裡,就是任由我自身自滅,若是誰想置我於死地,他也聽之任之了。
我冷笑,自己居然還奢望過錢佐還我清白?錢佐對戴悠夢有情又如何?他自欺欺人這麼久,不就是想把這段情給徹底地埋葬麼?
如今,這婆子把我性命解決了,可不就遂了他的意。
那婆子獰笑著朝毫無反擊的我奔來,那時候我別提有多後悔自己沒有在平安的時候,弄些生化武器防身,那婆子把腰帶搭上我脖子的那一刻,我扯著漸漸收緊的腰帶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若大難不死,就是把炭疽SARS弄出來,也非得和這裡的奸人們同歸於盡!
腰帶越收越緊,大腦嚴重地充血,我感覺到自己的頭快要爆炸,原來被勒死是這樣的痛苦,我昏沉沉地想,眼睛已經嚴重充血什麼都看不清楚,但脖子那忽而一鬆,空氣、光明在那一刻重新關顧了我。
我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身子忽然一晃,騰空而起,一股疾風帶著我瞬間從牢房轉移出去。後面是婆子的一聲慘叫。
耳畔傳來乒乒乓乓金屬相接的聲音,我的眼睛漸漸恢復了光明,但眼前的一切更讓我大吃一驚。
鮮紅的血液夾雜著刀劍相接的星火讓我應接不暇,火把下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前仆後繼衝上來的守衛。
有人高叫著“劫獄”奔出去。
是,有個人劫獄,而我正被這劫獄的人扛在了背上。
究竟是誰,居然想到了一個這麼笨這麼直接的方法?我貼著他的背,他帶著黑色的面罩,一襲黑色的夜行衣,我看不見他的容貌,但看到那些血光,我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感動,莫名的感動。
我的雙手不自禁地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他一隻手反在身後拖著我,一隻手單劍和他們相拼。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淋溼,汗味夾雜在血腥中是那麼的微弱,卻又那麼地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在我危難時救我於水火的人,究竟是誰?我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一刻,彷彿忘記了生死。
從牢獄深處衝出來,是怎樣一條艱辛的道路,黑衣人揹著我踏著屍體殺了出來。我其實很想跟他說,不要救我了,那些報信出去的人,恐怕已經在外面設好了重重的埋伏,只等著他與我一出去,就落入那天羅地網之中。
但是我被封住了穴道,什麼也說不出來,黑衣人與我的身上都沾滿了獄卒的血,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背,等待開門那可怕的一剎那。
外面一定有許多弓箭指著我們吧。
威猛的黑衣人毫不猶豫地就把獄門給劈開,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甚至打算閉上眼。
然而,奇怪的是外面什麼都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
天,我驀地回頭,監獄裡橫了一地的獄卒,貌似武功並不怎樣。刑部監獄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還沒等我想明白那些報信的人都幹什麼去了,黑衣人已經雙膝一顛,揹著我躍上了屋頂,輕快又熟練地在簷上快步而行。不一會兒,便攀上了監獄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
黑衣人開始氣喘吁吁,他方才在監牢裡的彪悍殺戮已經讓他的體力透支,如今揹著我上山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我在他肩上扭了扭,表示要自己下來走。
黑衣人終究不是金剛鐵打的,會意地把我放下。舒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
他頭上帶著的黑色面罩,只露出兩個眼睛,夜色下,我看不真切。但他回眸望我,卻能讓我感受到那裡是一汪溫泉。
黑衣人看著我,伸手弄了弄我額前已經凌亂的髮絲,雖然看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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