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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悠夢若是要是把合歡環埋在這裡,那金日也會在此罷。”
我想想也是。一個是天下人人想得的寶物,另一個則是關係越國寶物的鑰匙,都是至寶,戴悠夢既然要藏,也確實該藏在一處的。
只是,錢佐居然把金日這樣地寶物送與戴悠夢,我多少都有些驚訝,不論金日是不是神物,但至少它有這層寓意,更是錢佐祖父與父親畢生追逐的,錢佐居然毫不在意似的。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思,忍不住說道:“外面人你爭我奪得厲害,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這兩枚玉,卻原來其中一個藏在此,廢井頹垣之地。”錢佐是假戲真情混做一團,明明化身為黑衣人從錢手中把金日奪過來,卻又棄之如草芥,轉送給戴悠夢。
他是要告訴戴悠夢,他只愛美人不愛江山,還是他眼裡根本就沒把這金日當一回事?
我仔細回想,難道錢佐昨晚上故意拖延時間,就是想讓錢來此地把金日拿走?是試探錢麼?還是別地把戲?只是錢不知是覺察到了什麼,還是壓根沒聯想到金日也會在此,所以根本就沒有踏入此園半步。
我心中疑竇叢生,錢佐到底要做些什麼?“你要幹什麼?”
錢佐衝我一笑,用手絹把自己沾滿泥巴的手擦了擦,低眉道:“你不是要血伏參嗎?朕保證把血伏參原原本本送到你手中。”
“可是……”為什麼錢佐有些不對勁呢?他到底在籌謀些什麼?我猜不透他,因為我和他之間隔了一重鴻溝,可是為什麼我會感覺到一絲不安呢?
“再信朕一次。”錢佐萬分誠摯地對我說話。
我忘記點頭,也忘記搖頭。只覺得他這話一直迴盪在自己地耳邊。
錢佐領著我,我和他,兩個人,單槍匹馬來到西湖畔。
錢佐站在堤岸上垂柳下,望著那霧氣茫茫地水面,思索著,搜尋著。在宮裡的時候,他好像不積極似地,可一旦拿到了合歡環,卻又急著開啟。
難道他不怕慕容楚風和錢追來麼?就他與我兩個人,就算真的把法門開啟,真的把血伏參拿到手,單憑錢佐一人之力,是否真的能確保血伏參的萬無一失?
然而我也不能再說些什麼。儘管他今日的舉動實在讓我不得要領,他那一句“再信朕一次”,還有他認真又真摯的表情,讓我無從質疑。或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我也把目光投向霧中的西湖,西湖雖不大,但一眼望去,卻也是不見水端。合歡環對應的機括又究竟會在哪裡?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從水面深處悠然飄來隱隱歌聲,這歌聲穿過層層的水霧,送到耳畔,卻正是應了此情此景,我聽著這聲音,不禁有些心酸。差一點就沒有忍住噴出眼眶的淚水。
錢佐不知為何忽然迴轉頭來,卻正巧見著我這一副哭喪著的臉,他盯著我的臉,眼眸中什麼閃爍著。他想要笑,卻也沒有笑出來,只是說道:“僱一艘船吧。”
我點點頭,想要找到機括,並不容易,繞湖行舟,或許會有所收穫。
遠遠看著一葉扁舟,錢佐招了招手,扁舟徐徐而來,那船家搖櫓靠岸,卻有些面熟。“呀,是您二位呀,又來遊湖?嘿嘿,遊湖好啊,遊湖好,這冬日的湖跟往常的不一樣,冬天也有冬天的看頭。”船家有些高興,更喋喋不休了。
這船家竟然是上次載我和錢佐的船家。我衝他努力笑笑,他倒是先一步把我和錢佐認出來了。
錢佐先上了船,搖搖晃晃地,他朝我伸出了手:“小心點。”
他拽著我的手很緊,或許怕船家像上次那樣開玩笑吧。
但船家似乎在冬日不敢再開那樣的玩笑,只是好意叮囑道:“夫人,這冬天湖上有些寒氣,您二位可小心些。”
我朝他點頭道謝,卻覺得身後風頓時小了,錢佐身上的貂裘已經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