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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結果麼?”我衝錢佐微微一笑。“陛下殺了我一家,獨獨把我關在這冷宮之中,受人欺侮謾罵,我若是不瘋不崩潰,陛下白費了這許多心機,豈不是要大失所望?”
錢佐有些錯愕,許是我的說話讓他很不習慣吧。但他的表情很快就被他那一成不變的冰冷給替代了。
他的眼裡忽然閃出一絲厭惡,“戴小姐真是會偽裝自己!——既然如此,那戴小姐就在這裡繼續瘋下去!不要讓朕失望了。”他伸手拂了拂身上穿的龍袍,好像剛才踢翻我的中餐反而髒了他的衣服,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要走出門去。
瓶兒聽到這話,眼淚珠子掉了下來。我卻沒有任何感覺。只聽門外動靜忽而大了,是循王錢倧,這時候正領著內官監負責修葺的太監往這處走來。
剛一進門,還沒有吩咐開來,就和錢佐撞了個正著。
錢佐看到太監手中拿著的工具,頓時明白過來。
錢倧本來還興致勃勃的,像是要送上一份什麼好禮物似的,見到錢佐,嘴巴一張,差點沒合攏:“皇……皇兄,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是朕問你才是。”錢佐眼裡容不得沙。
錢倧臉一白,哪裡還有剛才對我大呼小叫的氣焰,“是……是皇兄你叫我來看看這裡的情形。”
“朕叫你看看而已,你是不是太多事了。”錢佐顯然對錢倧有些不滿。
錢倧一著急,臉居然紅了半邊:“皇兄,這裡根本不是人住的!你怎麼能讓悠夢……”
“夠了!”當錢倧一著急喊出我名字的時候,錢佐終於皺了皺眉頭,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我和瓶兒詫異地望向錢倧和錢佐這兩兄弟,心裡都不由懷了幾分期待,不知循王會怎麼應對。
只是此時的錢倧完全似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滿臉通紅,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不由又咽了回去,錢佐似乎早料到錢倧的性子,語氣稍緩,但仍舊帶著一股不可商量的森寒:“這是朕的家事,你記得好好待你的王妃就是。”這平淡的兩句話,卻等於宣告了錢倧的徹底落敗。
在錢佐面前,錢倧就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他聲音有些沙啞,頭不敢抬起,只是他的兩隻拳頭都捏得好緊,似乎內心在做著什麼掙扎。
這才是真的錢倧?和在我面前完全兩樣的人。是假裝?還是真的懦弱?
錢倧終於鬆開了拳頭,只朝錢佐躬身行了個禮,並不說話,更不看我,告退出去。
錢佐似乎早知道錢倧會這樣,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波瀾。
他猛地迴轉頭來看我,眼裡露出不屑的笑意:“戴小姐打算在循王爺身上押寶嗎?倘若是這樣,戴小姐這一寶可就押錯了!”
我苦笑,錢佐是什麼意思?他以為我勾引錢倧,惹錢倧的同情,好讓他替我翻身?看來,在錢佐眼裡,我做什麼都帶有目的性,更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
既然他這樣想,我也懶得辯解。
“陛下,沒聽過一句話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有沒有押錯,言之過早了。”
“哼哼,”錢佐鼻子裡發出笑聲,“循王是怎樣的性子,朕應該比你清楚得多。”
“看來陛下自認為看人看得很準呢!”我不以為然地笑。
但我這笑,在錢佐眼裡,簡直就是一顆炸彈,錢佐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眼睛忽而又對我露出一萬分的殺意:“戴悠夢!”(這是我第一次聽他稱呼我的名字。)“把你那種怪笑給朕收起來!你想幹什麼?你這蛇蠍女人,害死我的皇兒,在這後宮中興風作浪不夠,還要把你的陰毒撒在多少人的身上?!”
當這屋子裡只剩下我和瓶兒的時候,錢佐脫掉那神秘的外衣,對我怨憤地咆哮。他咆哮的樣子,就像一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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