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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忍不住問他:「為何要告訴主子,你有了身孕。」
月芽一愣,哭聲戛然而止,吞吞吐吐道:「因為,他們說,太女死了,主子她是不會饒了我們的。但是,如果我們有孕,主子為了賭天下悠悠之口,一定不會讓孕夫有事的。」
「這話,是誰說的……」
「是……是主君……」太女的正君,夏子漣。疏雨同情的看著月芽,他自以為聰明,看來,根本就沒有瞞過別人。
好一招借刀殺人。
比他的姐姐,那個不學無術的姐姐,夏子漣可聰明多了。
「所以你就聽了他的話,故意拿孩子來威脅主子?」
「我沒有!」月芽急忙否認。
「你若只是袒露身份,主子未必不能饒你。之所以一定要提到有了身孕,不就是想靠這個拿捏主子,讓她放過你嗎?」
「蠢,愚蠢之極。」
疏雨平時看著不聲不響,最是溫柔和善。實際上,她把趙雲寰的位置看的極重。任何一個有可能危險到趙雲寰的存在,都會被她毫不留情的扼殺在搖籃裡。
月芽也不例外,如今疏雨看他,已經是在看死人的眼神了。
「我真的沒有,疏雨姐姐。我只是希望主子她能夠放了我,好好把這個孩子養大。當然,如果主子她不想要這個孩子也可以,我可以偷偷把他弄掉。」
「不過,主子能不能看在我無人可依的份上。留我在她身邊……」
月芽可憐巴巴的看著疏雨,「求求你,疏雨姐姐,你讓我見見主子吧。她心最軟了,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不必了。主子不會見你。」疏雨斷然拒絕了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月芽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隱約中透著一絲怒氣,不甘心的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見主子。疏雨姐姐,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應該知道,我心裡只有主子一個人。」
疏雨的臉色也跟著冷了起來。原來,他是知道的。
她承認,當初第一次相見,她確實是被他臉上天真又爛漫的笑容打動了。只不過,她一向活得剋制,再多的喜歡,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口。只是在與他相處之時,不經意間會流露出刻意的溫柔。
她以為他年紀尚小,對情愛沒有意識。所以,對自己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防備,所有的超乎尋常的依賴與親近,全部來源於,他把自己當做姐姐。
他願意依賴她,她便也願意寵著她。
直到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不該有的野心。那份喜歡,來的本就淺薄,隨著他的野心越來越明顯,她喜歡的天真與爛漫消失了,那份喜歡也就慢慢的淡了。
也或許,她只不過是在其中尋找什麼人的影子。只是那個人也過於遙遠,所以潛意識裡,才會想找到類似的替代品。
然而魚目與珍珠,又豈能混為一談。
或許,當初主子幾次讓自己解決月芽的事,就是看出了這點,讓她徹底的放下吧。
「是,我不想讓你見到主子。」疏雨這才明白,當初他刻意的親近,或許就是因為他看出了自己對她的好感。卻只願借著弟弟的名義享受,又不必做出回應。
主子說的對,月芽他,真的很聰明。
又聰明,又蠢笨。他自以為玩弄人心,卻又因為出身,跟見識的影響,導致看不懂時世大局,對朝堂上的政鬥一竅不通。怪不得夏子漣臨了還要陰他一把,只怕月芽在後院裡,也沒少讓他吃虧。
「主子不見你,是對的。」
「我也該走了……」
疏雨冷冷的扔下兩句,轉身欲走,突然被月芽從身後摟住了腰身:「我錯了,疏雨姐姐,你幫幫我。我剛才是口不擇言的,我太害怕了……」
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