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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月芽!」月芽聲音脆脆的,兩隻大眼骨溜溜的盯著他看。
「好孩子,你也辛苦了。」君後悲從中來,說著褪了腕間的一隻白玉鐲,遞給他。剛遞到半截,被人用手心擋住了。
趙雲寰已經收斂了笑意,看著他嚴肅的搖了搖頭,「父後……他不是……」
君後懂了,他原以為這是趙雲寰來這裡收的小侍,原來竟是個誤會。只得把鐲子收回去,「那便回去賞些金銀吧。」
趙雲寰這才點點頭。
晚間一行人還是回了行宮就餐,趙雲寰沒有過去,只是送了些蔬菜玉米紅薯之類的,說是自己種的,給帝後二人嘗嘗鮮。於是所有的都知道了,三皇女被貶後,來皇陵種起了地。
當然是個少有的稀罕事。
第三日秋祭如期舉行,秋祭亦為嘗祭,趙雲寰雖被褫奪了封號,但仍是皇女,自然也隨行在列。
這是她自那晚之後,第一次見到蕭清絕。
想想也是,他如今是大晉朝的國師,需要進行請神儀式。他會來,實在情理之中。
今日的他,打扮的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穿著一件繁瑣複雜的道袍,裡裡外外大概有十幾層,但是布料卻是又輕又薄的,並不十分累贅。後擺極長,看著飄飄似仙。他應是畫了妝,不濃,眉間點了一點硃砂。輕描淡寫的粉黛為人又添了幾分姝麗。三千青絲披散至腰間,唯有從發頂間往下垂了幾根細辮,挽至腦後,用繡著八卦圖的一段黛青色的綢帶綁了。他顏色偏魅,卻要端著一副正經嚴肅的姿態,看著又純又欲。
祭祀之事一向繁瑣,從早上一直到中午才進行到請神這一步,其後還要行亞獻禮,至終獻禮,這期間不論帝後皇女,全員大臣都要陪同叩拜。待蕭清絕唱完祝詞辭神歸位,眾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最後一次跪拜,眾人齊齊俯首,就在此時,變故突起。
「砰!」
「砰!」
「砰!」
祭臺之下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脆弱的木板在火藥的爆破之下瞬間坍塌,無數濃煙冒了出來。蕭清絕此時隔女皇最近,來不及思索,當機立斷拉著女皇的胳膊騰空而起,跳出了祭臺的範圍。
一瞬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二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刺客,轉眼間到了祭祀的場地中間,齊齊向女皇所在的方向攻過去。
「抓刺客!」
「保護陛下!」
驚慌失措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幾個膽小的大臣瞬間嚇得癱軟在了原地,好在羽林衛反應迅速,集體抽刀快速上前去抵擋刺客,試圖保護女皇。
蕭清絕一邊抵擋著刺客一邊以身體擋著母皇試圖將她送到羽林衛中間,可惜這群刺客人數不多,招式卻極其狠辣刁鑽,根本不管其他人,招招都是衝著女皇去的。蕭清絕寡不敵眾,手臂上瞬間血流如注,手下一鬆,心中就是一驚。
他沒有拉住女皇。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氣息,閃身到了他身邊,急道:「保護好自己。母皇交給我!」
原來是趙雲寰。其他皇女見到有人行刺,根本沒有自保之力,唯有七皇女跟趙雲寰身負武功,七皇女被刺客攔下了,而趙雲寰因為武功高強,突破重圍到了蕭清絕身邊。
蕭清絕霎時找到了主心骨。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被一個刺客橫插一腳,忙閃身迴避提劍作擋。但他提的乃是祭祀用的木劍,劍身相撞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一來二去,劣勢盡顯,打鬥間離著趙雲寰越來越遠了。
趙雲寰的外祖母乃是驃騎將軍肖雲橫,大晉有名的戰神。她年少時曾跟隨其身後學過武藝,不同於皇城那些貴女們三腳貓的功夫,用的是真正對敵的殺招。
她出手狠辣,劍勢迅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