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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當初不立下決斷,他不是個昏庸的國君,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藍田君,也可以設計誅殺掉嬴瑨,他可以除掉一切隱藏的禍害,卻唯獨到她這裡手軟了起來,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嬴渠拉著她坐下,他的手指是冰涼的。
魏姝回過神,不再去想,而是笑道:&ldo;君上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rdo;
嬴渠說:&ldo;汜,東出函谷,並汜水而臨二週,就叫嬴汜。&rdo;
魏姝笑說:&ldo;好&rdo;
嬴渠把公子汜遞給了一旁的老奴婢,他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但尚且能忍,說:&ldo;嬴伯的事如何了?&rdo;他又錯了,記混了,現今他已經無法處理任何政務,只得依靠魏姝。
魏姝給他斟了杯水,說:&ldo;君上放心,已經派人包抄了嬴伯的府邸,都是秦國的精銳,嬴伯逃不掉的。&rdo;
嬴渠點了點頭,說:&ldo;如此甚好,寡人這頭實在是痛得厲害。&rdo;
魏姝膝行到他身側給他輕輕按著額頭,說:&ldo;君上不用擔心,秦國沒有亂,魏國已經出兵韓國,韓國向齊楚求救,等齊國的大軍一與魏國交戰,我們就發兵,定能奪回河西之地。&rdo;
她本來不該同他說這些,她也知道說了他也聽不明白,而且過陣子他又會忘,或許是她的心軟了,又或許她想圖個安慰,安慰自己並沒有禍亂秦國。
……
夜裡,她回到了華昭殿,但她的心始終煩的厲害。
嬴汜在吮吸著自己的手指,她將他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又會塞進去,努著小嘴吮。
反覆了幾次,魏姝沒了耐心,又或者她心裡苦,苦這孩子不是自己的,苦他是她從他親娘手裡奪來的。
同時,她的胸脯並不脹痛,□□也分泌不出一滴奶汁。
這些全都在像是在提醒著她,她根本不是個母親,她的孩子早就沒了,她不過是個可惡又可憐的女人,用著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接著她又想起了嬴渠,想起了他對她的笑,想起了他頭疼痛苦的樣子。
她忽然間覺得累,特別的累,她不知自己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為了報仇?為了母親?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本夫妻一樣親密的兩人已經成為了死敵。
子瑾帶著一身涼氣進來,手裡端著一碗人奶,說:&ldo;大人,該給小公子餵奶了&rdo;
大人,大人,這兩個字刺耳得很,她不是夫人,她就是個想獨攬大權的亂臣賊子。
她取過小木勺,一滴滴的餵著公子汜。
公子汜忽的哭鬧了起來,一點原由都沒有,小孩子總是這般,動不動就哭鬧。
子瑾說:&ldo;小公子可能還不餓,大人還是別餵了。&rdo;
魏姝只得抱起來哄,嘴裡哼著歌,哼著哼著,她才恍的發現自己哼唱的是無衣,就像那時嬴渠哄她睡覺一樣,她的心立刻鑽似的疼。
公子汜卻被哄睡著了。
是啊
他不是她的孩子,不是母子,又怎能連心。
她將公子汜放回了木搖籃裡,自己則筋疲力竭的癱坐在矮案旁。
子瑾猶豫了一會兒,說:&ldo;大人可是哪裡不舒服,臉色難看的厲害。&rdo;
魏姝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你過來坐下&rdo;
子瑾愣了愣,跪坐在她面前。
魏姝說:&ldo;再近一些&rdo;
他便往前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