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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將手裡的銅盆放在木架上。
她不知他是從哪裡弄來的熱水,上面冒著熱乎乎的水汽,連帶著把疊好的白巾也放在了一旁。
魏姝不曾想他剛剛出去是為了給她打水盥洗,她的腦子空了一刻,脹的一片空白。
她看著他消瘦修長的身子,短的齊耳的碎發,還有凍的發紅的面板。
他是她的奴隸,在她最迷茫的時候,他卻知道該做什麼,仔細的照顧著她。
她真是個沒用的主子。
她把臉埋在熱水裡,憋著氣,聽著心在身體裡撲通撲通的跳,一下一下的往外脹,半響,她把頭抬了起來,掛在臉頰上水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她鄭重的說:&ldo;等有一日,我一定去了你的奴籍,讓你娶妻生子,讓你的子嗣不再受人奴役。&rdo;
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聽著她出口的承諾,沒什麼反應。
他這態度在魏姝意料之中,她的麵皮越發的厚,像是個地痞無賴,將手裡的白巾放回到架子上,湊近他笑道:&ldo;不過呢,現在還不行,我要是現在就去了你的奴籍,你就會跑了,到時誰來照顧我,但是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rdo;
政事殿裡,老秦公看著張絹帛,那絹帛不尋常,是密探從魏國送來的,其中有一張便是魏時的,字裡行間雖沒有提魏姝,但連在一起,卻都是滿滿的急切。
血濃於水,縱使魏時將魏姝送來為質,親情還是割不斷的。
嬴虔闊步進來,躬身行了一禮,問:&ldo;君父急召兒臣們來,可是有急事?&rdo;
秦公將錦帛放回了案几上,半個手臂搭在了案邊,笑道:&ldo;還是這麼沖的性子!&rdo;秦公看著他這兩個兒子,若真是平心而論,嬴渠的性子更像他年輕的時候,沉穩冷靜,他每每看著嬴渠,就會想起青年時,自己流亡魏國的那段臥薪嘗膽如履薄冰的日子,雖苦卻也彌足珍貴。
他揮過衣袖,問道:&ldo;魏韓聯盟,意在迫周,爾等做何想?&rdo;秦公問的很隨意,卻是別有用心的試探。
嬴虔答:&ldo;兒臣認為,應以勤周室之名,攻打河西之地。&rdo;
這是嬴師隰想要的答覆,周室衰微,已成了人盡可錘的破鼓,但畢竟東都還有個天子在,能封賞虛名,聽著還很正統的,勤周天子,掩人口舌。
嬴虔說完,政事殿裡靜的就連一根銀針掉下都聽的見。
嬴師隰在等著嬴渠的答覆,嬴虔也在等著,卻許久沒有回應。
嬴虔有些著急,側目的輕聲叫他,心裡暗想:這個嬴渠,想什麼呢,連君父也在等他,也不怕惹得公父不悅。
&ldo;嬴渠,說話啊!君父等著呢!&rdo;
嬴虔沉聲叫他,卻見他面色慘白,一雙漂亮的眉毛緊緊的擰著,他很痛苦,難受的不行,閉著眼,睫毛因為難受而微微顫抖。
嬴虔從來沒見他這幅樣子,立刻扶住了他,用手臂撐著他,以防他摔倒,高聲叫&ldo;嬴渠,你怎麼了!&rdo;
嬴渠想要說話,可是卻整個人的往下沉,像是鐵鎖拴著他往下扯一般,額頭也一震一震的疼,像是斧鑿,硬是要將他的頭骨也碎開。
嬴虔叫他一聲比一聲急切,不見回應,立刻的吼著寺人:&ldo;等什麼!快去叫醫師啊!快啊!&rdo;
寺人嚇得忘記打躬,提著步子小跑出去。
嬴師隰皺著眉頭,他不太喜歡嬴虔這幅大呼小喝的樣子,他看了看虛弱的嬴渠,對嬴虔說:&ldo;扶他躺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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