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第1/3 頁)

倆男人，整日形影不離的帶在一起，燕宛越想越覺得怪，不像魏姝，還能說笑。

實際上，嬴渠和衛秧確實是在商討國家興旺之策，肅清嬴瑨餘黨之後，衛秧提出了強國論，甚得君上的心，兩人這便一起研究如何進一步實施新法，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魏姝笑道：&ldo;君上是國君，哪能一天和我黏在一起。&rdo;她說著扯過了架子上的貉子披風。

燕宛說：&ldo;姑娘準備出宮？&rdo;

魏姝點了點頭。

燕宛又說：&ldo;這天氣冷，姑娘何不披那件白狐披風，又漂亮又暖和。&rdo;

魏姝笑道：&ldo;那白狐披風世間罕見，我穿出去，還不是告訴匪賊們我家纏萬貫，叫他們來竊我。&rdo;

燕宛說：&ldo;放在府庫裡壓著，可惜了。&rdo;

魏姝笑了笑，出去了。

外面的雪非常的大，不一會兒就落了她一身，發上，肩上都是，臉也動的通紅，天色陰沉灰濛，像是籠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她在這麼大清早的時候出宮，是為了要去見樓瑩。

她聽說趙靈給她來信了，心裡掐著算了算，快有三個月了吧，她沒有和趙靈聯絡，現下她非常好奇，急切的想知道趙靈這時候來找她做什麼，是像往常一樣安排幾個他的人進入秦廷為官，還是些別的任務，一想分別了這麼久，心裡竟然覺得有些想他了。

樓瑩在房裡喝著煨好的羊湯，身上穿著厚鹿皮縫製的衣裳，見她進來，用眼睛瞟了眼一旁的捲軸，連話也懶得說。

魏姝見怪不怪，兀自的坐在矮案旁，開啟捲軸來看，她的臉上是帶著微笑的，等看完捲軸上的內容，她這笑就僵了，身子也僵了，那感覺就像是被扔進了沸騰滾燙的熱水裡，然而她的手卻是冰涼的。

趙靈要秦齊聯姻，要送來一齊國的公主。

她的心非常的燙，手腳卻又非常的涼，她有些失神，下意識的在心裡否決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樓瑩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把碗裡最後一口羊湯喝了，說：&ldo;怎麼了？捨不得秦公身側有別的女人？怕自己失寵？聽說那齊國公主漂亮的很，才剛及笄，很年輕。&rdo;

她好像很願意嘲諷魏姝似的，見魏姝臉色都變了，又說：&ldo;年老而色衰，色衰而愛弛，沒有那個男人會一輩子只喜歡一個女人的，遲早都是會變心的……&rdo;

魏姝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冷聲說：&ldo;閉嘴&rdo;

樓瑩笑說：&ldo;這道理你心也是知道的，不是嗎？何必這麼矇蔽欺騙自己。&rdo;

魏姝攥著那絹帛，轉而說：&ldo;你看過這捲軸？&rdo;

樓瑩依舊是笑著的，說：&ldo;看過&rdo;

魏姝冷聲說：&ldo;誰給你的權利敢看先生的密函。&rdo;

樓瑩吃吃的笑，說：&ldo;我的權利本就在你之上，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有些你不知道的，我仍然知道。&rdo;她的臉色倏忽的又變了，變得非常憂愁，非常感慨，像是霜打的梨花，眼裡還蓄著淚水，竟然有幾分惹人憐，她說：&ldo;可惜我卻只能陪你留在這秦國，先生找我，我以為是要把我帶在身邊，卻沒想是讓我陪你赴秦，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先生了。&rdo;

樓瑩喜歡趙靈，魏姝心裡非常驚訝，同時她又覺得這個樓瑩特別的可怕，像是一個得了相思的瘋女人，必須要透過奚落嘲諷別人，才能得到心靈上的慰藉。

雖是如此，但樓瑩說的話卻實說道了她的心坎。

色衰愛馳

她終有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