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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嘴上故意彆扭，趕緊摟著肩膀哄道：&ldo;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既然你不急著尋太子的晦氣，那麼……我們還是回去開明坊的藥園？&rdo;

陸幽不假思索：&ldo;此處已是皇城，我自然要回紫桐院。&rdo;

唐瑞郎頓時哭喪起臉來。

&ldo;可我這才算是完全徹底地好了。難道佐蘭不幫我慶祝慶祝？&rdo;

說著，居然還大著膽子揉了揉陸幽的臀部。

這一揉，卻叫陸幽猛然記起了剛才陸鷹兒說過的那一番話。他趕緊一掌拍開唐瑞郎的爪子，跳下馬來。

&ldo;今日就到此為止……逐風先交給你照顧。你若閒得慌，多幫我關心關心瓦兒的傷情。&rdo;

說著，逕自轉頭就往宮城的方向走去。

&ldo;佐蘭。&rdo;

唐瑞郎突然又出聲將他叫住。

&ldo;之前你在離宮裡的回答，我並沒有忘記。所以我還欠你一句謝謝。謝謝你選擇原諒我。&rdo;

&ldo;謝我做什麼。&rdo;

陸幽看著沐浴在斜陽餘輝中的瑞郎，輕輕搖頭。

&ldo;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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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諸多不捨，但是陸幽不肯鬆口，唐瑞郎也只能悻然放棄。兩人便在皇城裡分道揚鑣，各自歸去。

陸幽往北一直入了紫宸宮，依舊回到內侍省，剛過了通明門，就有親信宦官匆忙迎上前來。

&ldo;大人，內坊局剛才有人來報，兩個時辰後東宮率府超乘軍會有異動。請問大人該如何應對。&rdo;

兩個時辰後，那豈不已是宵禁？

陸幽略微沉吟，又問：&ldo;知不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rdo;

&ldo;小的不知，只聽說選了幾個老練忠實的，要在晚上出宮去，卻不告訴做什麼，大抵是在詔京城中行動。&rdo;

東宮十個率府統統加在一起，統共不過萬餘人。料想趙昀也不敢在紫宸宮裡十六衛和禁軍的眼皮子底下造次。既然出宮，那莫非是要對付朝中大臣？

想到這裡，陸幽果斷道：&ldo;等時辰到了，就叫個身手敏捷的人跟在後頭，可不要被發現了。你再派人，把這件事告訴黃門侍郎，叫他今夜小心提防。&rdo;

宦官點頭應承，立刻下去照辦。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陸幽也不再往麗藻堂去，逕自返回了紫桐院。

先是陸鷹兒，再是東宮的探子‐‐今日在外頭處置了好一場風波，陸幽只覺得渾身髒臭。他便暫時擱置了其他諸事，先命服侍他的小宦官打水過來沐浴。

水汽氤氳的浴房很快就準備妥當。陸幽屏退左右，寬衣入水，仔細洗去沾染到身上的血汙。

水溫微燙卻宜人，熨得他渾身上下一寸一寸地放鬆下來。陸幽閉上雙眼，靠著浴斛養神。

可就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陸鷹兒的那句話來。

那是保命的胡謅，還是確有其事？

心念一動，陸幽不知不覺就低下了頭。

在不深的熱水中，那個他許久不曾正視過的身體部分，正十分安靜地蜷縮在他的雙腿之間。

之前聽別的小宦官偶爾提起過，但凡十四五歲之前淨身入宮的，&ldo;寶貝&rdo;雖然得以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