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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聖賢坐在餐桌前,吃著蘭欣百忙中給她弄出的早餐,心裡挺不是滋味。突然想起昨晚蘭欣提到她父母時說的一句話:&ldo;他們被埋在礦裡,屍體沒挖出來。我和二叔趕去處理的,賠了二十萬,錢在二叔手裡。&rdo;錢在二叔手裡?蘭欣的二叔和二嬸是什麼東西方圓三十里的人都知道,錢到了他們手裡還不成了狗嘴裡的肉。吃完早餐,席聖賢把碗洗完後,給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ldo;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rdo;
&ldo;已經有結果了,你什麼時候來取?&rdo;
席聖賢略一思量,說道:&ldo;我一會兒就過去,你在辦公室等我。&rdo;說完掛了電話。她到蘭欣的衣櫃裡挑了一套夏季的西服套裝穿在身上,把自己手腿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出門,先去銀行把僱請人手的費用打到耿建輝帳上,再打的去偵探事務所。
她進門過後,關門,落鎖,將一疊現金擱在桌子上。
那私家偵探把錢過了點鈔機,清點無誤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席聖賢,說道:&ldo;是個同性戀……&rdo;乍然收到席聖賢那殺人式的眼神,懾得他趕緊把後面的話收回去,閉緊嘴。
席聖賢轉身坐在沙發上,從牛皮紙袋裡抽出蘭欣的調查資料,慢慢地翻閱,看完後,便把整疊資料送入碎紙機攪得一乾二淨。她轉過身,俯身以壓迫姿勢逼近那偵探,說道:&ldo;雖然我們合作過很長時間,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關於她的事,你敢漏出一個字,碎紙機裡的紙成什麼樣,你人就成什麼樣。還有,我不喜歡聽到任何非議她的話。&rdo;沖那偵探抱歉地笑了笑,再冷冷地瞥他一眼,轉身出門。
那偵探目送席聖賢出去,再朝碎紙機裡望一眼,沒來由地覺得有股寒氣冒出。
席聖賢回到蘭欣家裡,一通電話打到耿建輝那裡。&ldo;耿老師,是我。你安排個人跑一趟外省,幫我招呼一個地痞,下手別重了,打斷他一條腿就成,再剁他老婆幾根手指,右手。&rdo;說完,報上蘭欣二叔姓名和他家的地址,結束通話電話,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沙發裡,沉沉地喘口氣,閉上眼。她的手覆在眼睛上,心裡難受得發慌。
這些年蘭欣過得也很不容易,真不容易。她父母礦難賠的二十萬她一分錢沒拿到,挖礦攢的幾萬塊錢,在她爺爺治病和喪葬上就花光了。後來讀書的錢,都是自己半工半讀加考獎學金賺的。她家早年修的那幾間平房,也被她二叔以蘭欣在外面讀書她家沒人住為由搬進去佔了。蘭欣雖然從小自立、性格強悍,可孤伶伶的她遇到她那死不要臉的二叔和撒潑蠻橫的二嬸,還真只有被欺負的份。
以前有她在,她還能護著蘭欣。蘭欣的二嬸敢到蘭欣家裡拿米糧油鹽她就敢去糟蹋他家地裡的莊稼,他們敢去動蘭欣屋裡的東西,她就敢去他們家屋後點燒他們家的茅糙屋廚房。反正她做事乾淨,不怕他們找上門來。沒憑沒據又沒證,你能拿她怎麼滴?指槡罵槐她只當聽不見,實在火了,趁他們家沒人,揀一塊磚頭就朝他們家那還沒養大的豬招呼去,保管那豬報廢。在那時,養豬算是農村每家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很多學生的學費就是從那裡出的。想到有次,蘭欣的二叔喝了酒,犯橫,提著殺豬刀直奔她家,揚言要捅了她。她掄把砍柴的彎刀調頭就奔他二叔的寶貝兒子去了,刀直接壓在他兒子的脖子上,拖著他那寶貝兒子一起往水庫裡淌去,村長和蘭家及席家的老輩出面她都沒撒手,最後是二叔和二嬸跪在蘭欣跟前求蘭欣開口,她才拖著那已經嚇癱的小屁孩上了岸。上岸後,蘭欣的二叔抬手就給她一記響耳,她一轉身就把他二叔的兒子按在地上,不管別人怎麼拉怎麼打她,就是不撒手,掐得那小子差點咽氣。打那以後,她二叔家的小孩看到她就跟見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