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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長街之上,他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
顧不得其他,他一手攥著顧錦琮小臂,尋聲而去。
醉夢樓前,人頭攢動。
他遠遠望去,一女子鮮衣怒馬,手持長鞭,墨發間赤色的錦緞隨風肆意,如同她臉上的笑容一般張揚而熱烈。
一旁的清倌沖她俯身大拜:「不知恩公尊稱?」
楚離屏氣細聽,那女子答:「姑娘客氣,喚我小楓即可。」
這本該是他們二人的前緣,卻只獨佔了他一人的記憶。
待他得封楚王,細查「小楓」此人意欲報恩,方知她真實身份是將軍府嫡女溫晚亭。
而他也終於明白,那日她口中所言「又撿到個人」,是因為她每日所救之人,少之幾個,多之幾十。
他不過是這芸芸眾人中的一名。
而溫晚亭,理所應當地,並不記得他。
現如今,他將這往事娓娓道來,踏著這一地楓葉,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晚晚,你怨我隱瞞,恨我欺騙,如此種種自是我錯,皆可任由你處置。唯有一點……」
他展開雙臂,清風自林間盪過,引起楓葉搖曳聲動,彷彿與之相合。
「你若質疑我對你從頭到尾皆是利用,我是萬萬不認的。」
楚離微微前傾,緩慢而輕柔地將她攬進懷裡,而後漸漸收緊。
他俯身於她耳畔:「這一畝楓葉林,便是我對你所有的念想,也是唯一的別有用心。」
溫晚亭聞言,心下輕嘆。
敗了,這該死的心動。
她正琢磨著該怎麼同春鈴解釋她氣紅了臉出去,羞紅了臉回來這件事,楚離已然打橫將她抱起,闊步往臨華殿走。
溫晚亭回神:「嗯?你這是想做什麼?」
楚離俯首看她,勾了勾唇角,眸光瀲灩:「我想,白日宣淫。」
溫晚亭橫躺在榻上,衣帶被挑開之時,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時什麼意思,結果下一刻便被堵住了雙唇。
這一吻與以往不同,從前他總是剋制而自持,即便動情也依然進退有度,今日卻是肆意而狂烈,反覆地席捲與侵佔,剝奪著她唇齒之間的空氣,也令她沉醉失神。
她察覺到他熾熱的掌心揉握著腰際,一路往上,時輕時重,她躲閃不及,被四處點火,幾要崩潰。
他卻放慢了動作,輕挑慢捻那敏感之處,時而兩指揉捏,時而指尖刮蹭。
溫晚亭被引得酥癢難耐,自二人交纏的唇舌間逸出一絲呻吟,又被他盡數吞嚥。
如此,他還不肯放過,另一隻手探向下方,輕緩撥弄。
溫晚亭全身驟然緊繃,雙腿夾緊了那隻放肆的手,卻在它停下後又止不住摩挲。
楚離就在她忍受不住,嗚咽之時,一路啄吻至她耳後,呼吸滾燙,聲音低啞:「晚晚,給我……」
溫晚亭此時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能憑著本能蹭著他的腰身,引來他呼吸微窒,喉頭一滾,俯身而下。
起初微微有些疼痛與不適,而後逐漸被極樂的歡愉所替代。
楚離喜歡慢慢磨她,看她在身下眉目染情,渾身輕顫的模樣,也喜歡聽她嬌軟著嗓音咬唇嗚咽。
房門外,老管事一邊指著小廝們都站遠些,一邊吩咐近身伺候的去備水。
被使喚的小廝恭敬回道:「備好了,足足一缸熱水。」
老管事一腳輕揣:「你個沒眼力見的,咱們王爺年輕力壯,血氣方剛,備一缸水怎麼夠?去,備十缸熱水。」
小廝樂呵地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去了。
老管事輕咳一聲,聽了聽房裡的動靜,又端著手站遠了點。
他心想,這費心準備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