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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叔婪。
紅衣男子嘆了口氣,倒是沒繼續攻擊,開口道:「我以為阿婪最是審時度勢,絕不會阻止我才對。」
「閣下若是我師父,我當然不會阻止。」太叔婪面扯了扯嘴角,「可惜現在也不知是被什麼醜東西上了身,竟是變成了這般令人厭惡的模樣。」
這紅衣男人正是青雲子。
他現在的模樣分明不知比以往老年時好看多少倍,在太叔婪口中卻成為了一個「令人厭惡」的醜東西。
青雲子不為所動:「你可知擋在我面前的後果?」
太叔婪懶懶地掀起眼皮,手下甚至還隨意撥弄了下柳無暇的扇面:「左不過一個死而已。」
青雲子歪了歪頭,一縷黑髮從頰邊飄動至胸前,沾染上了幾分血色,更映襯得他眼中純粹的困惑格外諷刺:「我當初為你取名『阿婪』,正是看中了你天性中的貪婪。可今日你又為何要擋在他身前,做一個必死的抉擇呢?」
「你錯了。」
一直沉默的柳無暇忽然開口,他抬眼,從來溫潤的君子此刻竟是透著難得的銳利鋒芒:「不僅是我,若是嬌嬌還在,又或者是姜小姐、仲公子遭遇眼下境地,師兄都會出手。」
青雲子眼中疑惑之色更重,他收回劍,卻皺眉道:「可這便不是『婪』了。」
執著的好似認定了什麼。
雖然這人過去是自己的師父,可如今顯然已經魔氣入體,再不辨前程是非,太叔婪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索性道:「要說我貪婪也沒錯,正是因為我貪得無厭,所以我才想救更多的人。」
趁著兩人對話間,柳無暇已然起身,他向來心思縝密,在看似溫吞無害的外表下,實則最是冷靜又善於權衡利弊。
畢竟是經歷過宮闈陰詭,又一路顛沛的人,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已經刻在了柳無暇的心底。
電光火石間,柳無暇已然想出了最好的對策。
反正他已經重傷,若是真的拼死一搏未必不能拖延些時間。加上太叔婪之前曾得到的那件格外趁手的法寶玉簫,說不定便能成功逃脫。
「大師兄——」
「還知道我是你師兄就閉嘴。」太叔婪將玉簫橫在手中,上前一步擋在了柳無暇身前,「那些俗務也就罷了,作為大師兄,眼下這種情況,可沒有讓你們當在前面的道理。」
他看似懶洋洋的,仍像是往常一樣漫不經心,實則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緊繃,下一秒便能立即出手。
兩方氣氛僵持,然而就在青雲子出手的下一秒,劍鋒陡然轉變,從直面太叔婪轉而刺向了左側某處,金戈錚鳴聲迸發,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落下。
「你們去找掌門,深淵的魔氣似乎更重了。」仲獻玉看也不看兩人便道,「這裡交給我。」
太叔婪和柳無暇神情莫名,但也知道並不是猶豫的時候,見青雲子不阻止,當即離去。
青雲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年輕人:「你想起來了,帝君離淵?」
仲獻玉——又或者說是離淵,他抬眸,淡淡道:「身為鳳族最後一隻玄羽鳳凰,眼下卻甘願淪為魔物傀儡,青雲道君也是好志向。」
青雲子短促地笑了一聲:「我道號青雲子,自然也曾有青雲之志,也曾想破九天,踏雲霄,只是可惜差了幾分運道。」
這聽起來似乎是個長長的故事,然而青雲子話語一轉,看向了離淵:「我曾留在凡間的魔氣似乎也是被你們驅散的,還有鳳凰骨……嘖,說起來,你們二人倒真是與我有緣。」
與話音一起落下的是青雲子的長劍,離淵早有準備,同樣以劍抵擋,然而到底是未恢復真身,加之青雲子可以說是天地間最強大的上古魔族,一來二去,離淵落了下乘。
寧嬌嬌下凡時,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