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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離淵。
想起這四個字,禹黎冷笑。
看著光風霽月、清冷出塵,好似對一切都不在意,實則控制慾極強,對於喜愛的——無論人還是物,都定要控制在手中,才會覺得安心。
離淵放寧嬌嬌來無非是兩種原因。
第一種,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小花仙,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解悶萬物,所以無所謂讓寧嬌嬌來這裡,更無所謂她與自己的關係親近與否。
至於第二種……
那便是離淵太喜歡這個小花仙了。
正是因為喜歡,他才會有所顧忌,才會小心翼翼。
甚至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高傲,願意設身處地地為對方考慮。
禹黎說不清自己更希望是哪一種。
若論起他這麼多年的籌謀,自然是第二種對於他的計劃更為有利,若是能抓住九重天上最深不可測的帝君的弱點,那之後的所有簡直手到擒來。
可他真的是這般想得嗎?
禹黎閃爍著目光,又落在了寧嬌嬌身上。
「……開啟了!」
寧嬌嬌歡呼一聲,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匣子裡的腰墜,放在掌心仔細端詳。
是一個凡間香囊的樣式,小巧的布面上用紅線繞著淺粉色的常花圖樣,捏起來軟綿綿的,隱約還有花香瀰漫。
「好精緻的香囊!」寧嬌嬌讚嘆道,直接將禮物取出,在了腰間比劃著名,一面問道,「你怎麼會想到送我腰墜?」
禹黎聳聳肩:「不是你說喜歡常花的香氣,但又不能時時刻刻聞到嗎?」
寧嬌嬌遲疑地看了眼手中的腰墜:「這是你親手做的?」
「是啊。」禹黎對著寧嬌嬌擺擺手,「嘴裡說著喜歡,那怎麼不帶上?難不成是嫌棄我送的禮物簡陋?」
「才沒有!」
寧嬌嬌急忙否認,她自然知道以禹黎如今的處境能做到這些,已經屬實不易。
下一刻卻瞥見了禹黎嘴角彎起的弧度,寧嬌嬌當即明白,舉起手中凝聚的小團靈力,危險地眯起眼:「——你又在戲弄我?」
隨著話音落下,那團小小的靈力已經向著禹黎所在的方位投擲。
禹黎飛快地閃身,雙手抱臂,得意地揚起眉眼:「誰讓你次次上當?」
寧嬌嬌翻了他一個白眼,再也懶得理他,而是興致勃勃地在一面巨大的石墨鏡前比劃著名自己新得到的禮物。
禹黎嘴角的弧度降低了些,仍是彎著,他是真的在享受這一刻的輕鬆。
很單純的朋友,簡單的禮物,還有鼻尖繚繞著讓人心安的花香——
花香?
哪裡來的花香?
禹黎神經緊繃,裝似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圈屋內,在瞥見右手邊還未來得及完全消散的花瓣時,驀地怔忪。
是常花花瓣。
方才,寧嬌嬌作勢要打他,卻不是真的靈力,而是凝聚了自己體內的常花花靈,是她的本命之法。
所謂本命之法,就是操控自己本體的靈法,好控制、攻擊性強,卻無比珍貴。
小花仙修煉有多不易,禹黎是知道的。
不僅是不易,甚至可以用艱難來形容。
她的根骨不算差,心境也絕非是那種愚昧自擾的庸人可比擬,卻不知為何,偏偏在修煉一道上無比艱辛。
越是艱辛,本命之法越是珍貴,哪怕一絲一毫都不該被浪費。
太蠢了。
禹黎垂下眼眸,忽而開口:「你沒事浪費本命之法做什麼?」
寧嬌嬌還在擺弄她的腰墜,聞言,不在乎地揮揮手:「不然傷著你怎麼辦?」
話一出口,她便覺得有歧義,連忙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