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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又為什麼？&rdo;

&ldo;我嚮往與客觀世界拼搏的生活。我看電影《崑崙山上一棵草》，得到很大的啟示。&rdo;

&ldo;沒想到你的思想深處那麼美好。&rdo;她嘆了口氣，遲疑一下，接著說，&ldo;我可能要報核測量專業。&rdo;

&ldo;……&rdo;

&ldo;我只有報這個專業了，因為我的男朋友是這個專業的研究生。&rdo;

&ldo;……&rdo;

&ldo;我讀高中就跟他確定關係了，我早該告訴你的。&rdo;她口氣裡有些歉疚。

&ldo;這沒什麼。&rdo;他心中一陣冰涼。

&ldo;不過班裡的同學都不知道這件事。&rdo;

&ldo;謝謝你。&rdo;

&ldo;你會抱怨我嗎？&rdo;

&ldo;怎麼會呢。這是你的私事。&rdo;

&ldo;你心好，會遇到好人的。&rdo;她安慰他，似有一絲的失落。

&ldo;謝謝你的祝福。&rdo;

&ldo;我是真心實意的。&rdo;她想表白，語氣有點兒亂。

&ldo;我想，我也應當向你表示歉意。&rdo;既然要分開了，他也不想再對她隱瞞。

&ldo;為什麼？&rdo;

&ldo;一年前你問我為什麼開會不愛發言，我沒向你說實話。&rdo;

&ldo;……&rdo;

&ldo;實際原因是我中學時的女朋友離開我，嫁到國外去了。&rdo;

&ldo;原來是這麼回事兒。&rdo;

&ldo;可是當時我跟你還不熟悉，怎麼好意思向你談這些呢。&rdo;

&ldo;我明白了。你的心一定很苦吧？&rdo;

&ldo;不都過去了。&rdo;

&ldo;沒想到會是這樣。&rdo;惻隱之心在她心底潮起，怎麼安慰他呢？

&ldo;挺好的，你不用擔心。&rdo;

&ldo;你不用擔心，&rdo;他機械地重複說，&ldo;我不都挺好的嘛。&rdo;

&ldo;我應當感謝你一年多對我的幫助！&rdo;

&ldo;不，是我應當謝謝你，你幫我度過了這個艱難時期。&rdo;

&ldo;可是，我們要分開了。&rdo;她嘆了口氣說。

&ldo;會過去的。&rdo;

他們又無言地繞著操場轉了幾圈，林平山看已經很晚了，便送她到女生宿舍樓門口。

第一章 同學少年(13)

周玉茹帶著自己說不明的幾分解脫幾分失落踏上了樓梯，她想，他究竟會怎麼想呢？

七

這年暑假是林平山最難忘的日子。他們這些暑假留校的同學接到學校的通知，為了響應毛主席發表的關於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救國鬥爭的宣告，到天安門廣場開大會。

這天清晨，他們就從學校出發了。由於城裡開大會，各單位的車輛很多，清華大學離城較遠，一路堵車，汽車走得蝸蟲似的。

等他們到達前門箭樓前，天安門廣場已是人山人海。領隊說，清華大學的位置在金水橋上，他們得從廣場南邊穿越人群走到北邊。儘管廣場中間留有通道，人太多了，通道上也擠著人，通行很困難。他們好不容易擠到了金水橋上，人剛站定，廣播喇叭宣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