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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捎來的&ldo;鳳凰牌&rdo;香菸，遞給萬科長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老萬看是此地罕見的&ldo;鳳凰牌&rdo;，便接了過去。朱成宜趕忙劃一根火柴給萬科長點上。

老萬仰頭猛吸一口，把煙氣一絲不洩全部咽入氣管裡，在體內悶了半天不出來，似乎在肺腔的最底部轉過一遭，才從鼻孔中慢慢透出兩絲細幽幽半透明的青煙。

他望著頂棚兩眼發直抽過三大口之後，慢悠悠地說：&ldo;其實，我也知道你們頂著大太陽從十五號跑到這兒挺辛苦的。&rdo;

魯忠平欠身滿臉堆笑說：&ldo;是啊，要不是工作急需，我們也不會一下來這麼多人了。&rdo;

&ldo;你把單子拿來，我看看有沒有可能調劑一下。&rdo;

朱成宜趕緊把領料單重新給他遞了過去。

老萬重新一張張地審查起來，指著一張單子說：&ldo;領兩個萬用表，太多了吧？&rdo;

魯忠平笑著說：&ldo;除了一，它就是最小的數了。我們有好幾攤人，實在是不夠用。&rdo;

老萬不吭聲，簽上自己的大名。

魯忠平向林平山說完整個過程，又從口袋中掏出他的&ldo;金鳳凰&rdo;說：&ldo;怎麼樣，這就叫不打無準備之仗。&rdo;

林平山拿過那包煙，看著煙盒上那隻金光閃耀的鳳凰說：&ldo;想不到就值二分五的一支煙，竟有這麼大的神通。&rdo;

新實驗室的佈置與北京原實驗室差別很大，原先設計的核臨界實驗裝置控制系統的結構和布線都要修改。負責設計的控制組人員都在北京，沒有隨遷來三線，林平山決定自己來做改造設計工作，跟師傅一起安裝控制線路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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