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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累了先歇一下子。&rdo;

&ldo;不累，剛才已經歇過了。&rdo;李淑英奪過剪子，一邊開膛一邊說。

馮學順問：&ldo;姆媽，你從哪裡搞來的魚？&rdo;

&ldo;聽到南邊的四伢子塘裡打魚，我就去買了一條大的，給你補身子。&rdo;

李淑英說：&ldo;聽醫生講，要多吃魚和雞蛋，身體才恢復得快。&rdo;

&ldo;往後母雞下的蛋不賣了，都給順伢子吃。&rdo;

馮學順默默聽著，心裡卻在翻騰，回家來不但不能為她們分憂，還要她們侍候自己。想到這裡，他拿過小板凳，坐在旁邊擇起青菜來。

此後每天從學校回來，李淑英總要從鎮上拎回一條魚。馮學順早晨吃蛋羹，晚上喝魚湯，兩星期後感覺體力已經恢復了許多，開始在家裡幹起修籬補灶拾掇庭院的輕活了。

這天，他正在屋後菜地裡鋤草，聽見前邊有人在喊：&ldo;順伢子！&rdo;

第三章 苦戰雲嶺(29)

他繞到屋前一看，是初中同學張南山，高興地趕緊拉他進屋坐。

進屋後，張南山坐在竹椅上接過他遞來的茶杯說：&ldo;我昨天才曉得你回來已經兩個星期了，怎麼不告訴我？&rdo;

馮學順抱歉地說：&ldo;體力還沒恢復活動不便，現在好多了，正準備出門找你們呢。在家做點雜事，插空到老同學家去走動一下，不然在屋裡像豬一樣養膘如何得了。&rdo;

&ldo;說的也是。&rdo;張南山一邊說一邊觀察馮學順的氣色。

馮學順看他的神態，不解地問：&ldo;你怎麼那樣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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