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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小黃看了一眼手錶說：&ldo;反正回校吃飯也來不及了，咱們乾脆找個飯館聊吧！&rdo;雷永寧也不願意這麼三言兩語就走，就一起進了旁邊的&ldo;閩江春&rdo;飯莊。找到一張空桌坐下，小黃說：&ldo;你佔好座兒，我去看看有什麼菜。&rdo;

雷永寧點點頭：&ldo;你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吃什麼都行。&rdo;

等小黃重新回到桌邊坐下，雷永寧仔細打量她。藍色的春秋衫烘托著白色的襯衣，頭髮向後挽成一束，跟當年身著軍裝、頭戴軍帽的神氣大不一樣了。熟悉的臉似乎變長了些，大概年齡增大的緣故，神氣不太一樣，眼神不似從前那麼活潑，隱隱帶著一絲的沉思。

不知怎麼，雷永寧覺得這眉眼有點兒像張莉，只是一個豐滿一個苗條，體形完全不同。發傻片刻，他心笑起來，這哪跟哪兒啦，盡胡思亂想。

&ldo;我在北京醫學院念書。你現在怎樣？&rdo;大概因為見到老熟人，小黃又顯出了活潑的眼神問道。

&ldo;我在研究所，出來找幾本參考書。你怎麼到北醫的？&rdo;

&ldo;你們走後，我們也各自回原部隊了。&rdo;小黃說，&ldo;不久，我復員到一個電子儀表廠當工人。大學到工廠招工農兵學員，廠領導把我推薦上來了。&rdo;

雷永寧點點頭，為她感到高興。

&ldo;你家遠不遠？到北京了，該讓我看看你那口子了吧！&rdo;小黃好奇問道。

&ldo;物件還不知生沒生出來呢！&rdo;

黃萍愣了一下，沒吱聲。

沉默了一會兒，雷永寧嘆口氣，問：&ldo;你也該有孩子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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