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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不會為此而感到心動。

那算帳的掌櫃本算帳算得好好的，愣是被一陣香風勾到了霍雅秋的身上。他多看了兩眼女子勾人的模樣，又忙在心中暗罵自己，慌不迭收回了目光。

旁邊伺候著的小僕役端來了冰鎮的瓜果，低聲稟報著：&ldo;霍姨娘，夫人近來身子不大好，林員外正陪著她呢。&rdo;

霍雅秋瞥了這僕役一眼，輕聲笑了起來，帶著一股子的浪蕩氣：&ldo;身子又不好了喲，這可真是讓人放不下心。你可要去庫房給我取點好年份的人參，給我煮了。&rdo;

她全然沒打算讓人給那夫人送去。有好東西，肯定是該先自己吃的，接著看人給臉。

話越說，這調越是勾人：&ldo;我可要好好補補身子，不能像那女人一樣，半點讓人提不起性子。&rdo;

婉轉，帶著深意。

小僕役吞了吞口水，連聲應下。

霍雅秋揮著扇子，和聲細語，也不知道是在和在場的人說，還是在和自己說：&ldo;所以說女人呀，一要美，二要有錢。這兩者都有了，妾又如何，妻又如何。&rdo;

人生來是不同的，天生來是不公的。

霍雅秋年紀小的時候，就已知了這個道理。

教她道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她活到如今，從不指著感謝那些個玩意，而只感謝她自個。

是她自個熬了過來，踩著這些雜碎，終是熬出了頭。

說著，她笑得更歡快了一些，用染過紅指甲的手指捏起了旁邊的葡萄，放入自己嘴裡頭。

指甲是石榴染的色，紅得好看，配上白皙的手，艷麗極了。

掌櫃算著錢，算著算著就算不清楚了。

他煩亂收了冊子：&ldo;霍姨娘，這紅玉膏來錢快極了，一時半會兒我在這兒算不完。這一冊子我今個回去算，算好了再給您拿來。您看成不？&rdo;

霍雅秋抬起眼看了這掌櫃片刻，幽幽嘆了口氣：&ldo;那您可要給我算清楚了呀。算不清楚我可頭疼呢。到時候林員外也不高興。&rdo;

員外，是不透過科舉，花錢置辦的一個名義上小官。

有錢人最愛買的名頭。

這種有錢人，能和官家說得上話，又有錢，最為讓人頭疼。

掌櫃忙開口承諾：&ldo;妥的妥的。明天就給您送來。您這紅玉膏京城裡流行著呢，誰都想來替代我這位置。我可要小心著，緊著皮。&rdo;

霍雅秋被逗笑，點了點掌櫃：&ldo;瞧您說的，我哪能隨便把您給換了。&rdo;

掌櫃聽著不換人，心裡頭安穩了點：&ldo;那我就先告辭了。霍姨娘早些休息，可別累著了。&rdo;

霍雅秋微微點頭。

掌櫃見霍雅秋點了腦袋，這才拿著帳本退下。

京城裡流行起了一款名叫紅玉膏的胭脂，便是來自霍雅秋。

在她這兒出的胭脂，全叫雅秋。

裡頭的東西是好的，外頭的裝扮更是好的。說來可笑，外頭的裝扮越是好，這裡頭的東西只要好上那麼一點點，老百姓就蜂擁而至。

如今就是金玉滿堂，也會賣她最好的那幾款胭脂。其中太真紅玉膏，更是有價無市。

她是林員外的小妾，天生就愛那些個胭脂水粉。她嫁了個商人當妾也不在意，反正她能靠著點胭脂賺錢，那妻橫豎看她不順眼，也沒用。

太真紅玉膏原本是前朝一位極為受寵的妃子，為了留住聖愛而自製的一款美容聖品。傳聞用了紅玉膏的的人，就能夠面色紅潤，膚如凝脂，即便到了七十來歲，臉上依舊粉嫩如初，不會有任何的斑斑點點。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