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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但這些話她?想了好久。
她?繼續說:「也許此刻想和你離婚, 也是衝動大於真心,我?不知道我?實在是有些分辨不清楚。」
「這些日子?你總在我?身邊,讓我?覺得很難冷靜思考,也許我?們分開一段時間,我?可以不靠衝動做決定,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她?不再斬釘截鐵說要離婚,卻又要和他分開。
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鍾令分離,他很想抱著她?,用力吻她?,告訴她?,我?不接受這樣的提議。
可再一對上她?溫柔的眼睛,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明?明?一開始,他還說,「就算以後你的身邊不是我?,我?也會因為?你開心而開心。」
沒有她?,他又哪裡會有什麼開心?
他不喜歡脆弱的自己?,他想鍾令也一定不喜歡。
所以他忍住了心痛,說:「好,我?給你時間,我?會一直等你。」
鍾令匆匆看了他一眼,在漫天?落雪中和他擦肩。
進門?,關門?,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她?生怕自己?會後悔,會撲進他的懷抱,會讓他別走。
但她?心裡很清楚,無論是分開還是和好,理智思考才是對雙方負責。
夜很長,鍾令沒有拉上窗簾,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她?起身走到了窗邊。
天?空灰藍,雪地潔白,門?口的足跡已經被掩蓋,四下寂靜,空無一人?。
她?有時候會出神地想,是不是下著大雨的那個晚上她?沒有下樓,故事便不會這般曲折?
她?睡不著覺,乾脆轉身進了書房。
抽屜拉開,一張素描紙安靜躺在底部。
乾淨利落的側臉線條,是她?之前偶然?提筆畫下的檀舟,她?重新在桌前坐下,找了支鉛筆想要將他的輪廓補全。
可筆尖抵在紙上時,她?卻怎麼都動不了。
一想起他,就好像周圍的空氣?都抽離,心上悶悶地痛,喉嚨也很緊,特別是那些纏綿心動的時刻,像貓爪一樣抓著她?,又癢又痛。
她?握筆的手輕顫著,最後還是妥協放下。
她?將素描紙重新收進抽屜裡,回到臥室在沙發上淺淺眯了一會兒?。
初一的早上,鍾令照例和雲姨一起去墓園。
她?收拾完拿著車鑰匙準備去車庫,開門?時,卻在門?口的雪地上看到了有人?離開的足跡,這印記很新,明?顯是剛留下不久。
她?看向?門?邊,果然?有一小塊地方沒有被雪覆蓋。
他竟然?一整晚都站在她?家門?口。
她?的心瞬間被揪緊,既心疼,又生氣?。
那麼冷的天?氣?,他卻一點?兒?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該是苦肉計使慣了,故意要惹她?操心。
雲姨跟上前來,問她?為?什麼在門?口站著,鍾令回了神,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好長時間沒來看過外公和鍾女士,鍾令有好多話想說。
說工作,說朋友,說自己?,唯獨沒有提檀舟。
她?覺得如今不是時候,若是以後還有機會,帶著他來顯得誠意更足。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人?外出沒來得及做飯,鍾令不想雲姨麻煩,便說隨便下碗餛飩就行。
兩人?一前一後進家門?,還在連廊上就隱隱聞到飯菜香。
黑米粥在客廳窗邊汪汪直叫,鍾令開門?進去,飯菜香更濃。
雲姨驚道:「是小舟在家嗎?」
她?試著喊了一聲:「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