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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忽然安靜。

明越塌著聲音問：&ldo;啥意思啊。&rdo;

&ldo;哥你才十六吧，幹啥，沒早戀想從我這兒套話自己間接感受感受？&rdo;

&ldo;明業&rdo;似乎臉紅了紅，&ldo;瞎說什麼。&rdo;

明越&ldo;噢&rdo;一聲，斜眼瞅他。

是呢，是呢。

現在雖然是哥哥，然而心理年齡來看，未必他處處都比我大呢。

他是永恆的十六韶華。

我不是啊。

明越心中有點酸澀又有點好笑。

&ldo;我明白，我明白的。&rdo;她放柔聲線，安慰道。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哥哥。&rdo;

&ldo;父母和你都不在了，明家七十二代就我一個。&rdo;

&ldo;輪迴穩定了，轉輪王指不定哪天就跑回地府幹架去了。&rdo;

&ldo;孤零零我一個，你希望有個人‐‐不說照顧我，至少有個人陪伴我，是嗎？&rdo;

&ldo;明業&rdo;看起來又要眼眶流血淚了。

&ldo;所以啊。&rdo;

&ldo;真要不好尋摸的話，妹，有幾個掏心掏肺的朋友也不錯。&rdo;

&ldo;哥擔心你啊。&rdo;輪迴在即，留你一個人在世上，我怎麼能不擔心。

&ldo;別擔心，別擔心。&rdo;明越拉著哥哥的手，笑嘻嘻。

&ldo;明業&rdo;無奈望著她。

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小時候明越的尿布片子&ldo;明業&rdo;換的都比明定海多。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毫無所圖的親人啊。

明越凝視兄長泛出血光的眼睛，話到嘴邊，&ldo;有的。&rdo;

&ldo;所以‐‐別擔心。&rdo;

&ldo;哥，我會過得好，過得很好的。&rdo;淚水湧到了眼角，被明越咽回去吞進肚子裡。

&ldo;……&rdo;

&ldo;明業&rdo;探究道：&ldo;真的？&rdo;

明越吸吸鼻子，點頭，&ldo;他是我同學，我們算是知根知底了。&rdo;

&ldo;他家不是斬鬼世家，是世俗中的一個姓氏，家裡有企業，教養也很好，腦子好使，人可以的。&rdo;

將冤大頭顏峻的基本情況說完之後，不待&ldo;明業&rdo;深問，明越趕緊岔開話題：

&ldo;哥，你知道轉輪王移植陰眼的事情嗎？&rdo;

&ldo;明業&rdo;思路被打斷：&ldo;什麼陰眼？&rdo;

&ldo;他用的就是我的身體，我沒有陰陽眼，你知道的。&rdo;

明越沉默，點頭：&ldo;是，給閻王的靈魂託底，根本就生不出陽眼了。&rdo;

說不出感想，明越心酸酸的，她將腦袋靠在兄長肩膀上，鬼魂的溫度冰涼冷酷，似乎連她的腦漿都能隔著顱骨凍上。

陰陽道的時限不長不短。

外頭，安雪茹最先完成祭祀，面色如常返回，很快在樹林間找到了跪地擦眼淚的白室長。

&ldo;還好吧。&rdo;安雪茹遞了一包手帕紙過來。

白琳琅擤鼻涕，甕聲甕氣道:&ldo;沒事兒，弄完了。&rdo;

&ldo;明越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