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定她人(第1/3 頁)
屋子裡只剩下房仲和春曉兩個人。
房管家終於挑完了春曉手上的水泡,他放下細針,拿起那瓶藥膏,在春曉的手背上,擠出來像黃豆粒那麼大的一粒藥膏。像變戲法似的,房管家又拿出一片薄薄的棉花,用雙手將棉花搓成粗粗的一根棉線。用這根棉線,均勻的將那粒藥膏塗抹開,塗滿了整個手背。
“最近這幾日,手可沾不得水。”房仲低聲交代著。
“知道了。”
這時,春曉抬起眼留意看時,看到了房仲的床上,放著的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新衣服。
房管家又交代她說:“千萬別逞強,這幾日就順著三奶奶的意思做事,你也不要老是跟她僵著,也把你這雙手傷的情況細心的說給她聽一下,要是沾水的活,就暫時先不幹了。”
“身為下人,哪有嬌貴的道理,橫豎是這雙手罷了,哪裡有這樣小心呢。”春曉不以為然。
“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如果你執意逞強,將來後悔的人可是你。”房仲再三告誡她。
他又默默的將放藥膏的盒子整理好,看他不再說什麼,春曉知道,自己也該走了。
但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卻像被什麼煎熬著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上次來房總管這裡,向他坦露自己內心想法時,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如今,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春曉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心裡不能憋著什麼事,如果有什麼事情在心裡窩著藏著,她恨不得像竹筒倒豆子來個乾淨利索。
自從上次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之後,這房總管就像悶葫蘆一樣,沒有任何表態,這讓春曉感到一絲尷尬,她進也不是,退也不甘。
春曉心裡不好受,她想要個明白,要個痛快話,哪怕是大失所望,那起碼也是坦坦蕩蕩,不再像一口氣出不來吊在那裡的難受。
而現在的情況,偏偏就是懸在空中的感覺,上不去,下不來。
她想要腳踏實地的感覺,她想房仲親口告訴她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喜是憂,春曉只想從這半空中落到地面上去。
今天,就是個好機會。現在二人這麼近距離的在一個屋子裡,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或許春曉就再難碰到這樣的好時機。
更何況,她春曉一日也不想等了。
但她更加明白,如果自己不開口問,估計永遠等不到答案。豁出姑娘的臉面吧,告白的話都說過了,還說不出自己想要一個明確答案的疑惑嗎?
春曉是個坦蕩之人,她想快刀斬亂麻的話,惟有張嘴一問。
“上次......上次我說的那個意思,不知房管家有什麼樣的打算?”
春曉感覺自己在問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她原本想著自己開口這麼難,真開口了才發現,自己問的如此坦率,並沒有感覺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那種慌張和羞澀。
話一問出口,春曉倒感受到了一種放鬆,前所未有的一種放鬆。
從內心而言,春曉希望房管家能放下戒備和提防,像她一樣放鬆,把她當做朋友一樣,把內心的想法都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但從現實情況來看,事情完全不是像她想要的那種局面在發展。
他完全沒有春曉的那種坦然和直率。
他的侷促和緊張,他掩飾不住的顧慮,他的那份不知所措,在春曉眼裡,甚至還有點可愛。
“有什麼不好講的呢?”春曉問他;“如果你也有這層意思,我們就走這層意思的下一步,如果你沒有這個意思,那倒也沒什麼的。”
春曉說的放鬆又坦率,就像說著別人的事一樣。
但房仲知道,他內心中那個經過反思思量已經確定的答案,是不能像她一樣放鬆而又毫無顧慮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