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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微側過臉，看向窗外，莫名有些傷心。

她想著宋安安。

這孩子從小就不讓她省心，出生時早產，十歲前是個藥罐子，好不容易長大點，在圈子一幫同齡人中，也不夠出挑。

安晴向來要強，有過不甘，也試圖逼迫過她。

但看她抱著試卷哭得傷心欲絕，還是忍不住心軟，她想，算了，人各有命，平凡是大多數人的命運，她只要她平安健康就好。

可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也無法滿足。

只要一想到她當年滿身是血的樣子，安晴沒有辦法不遷怒。

……

安晴不說話，宋安安也安靜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斟酌著開口：「媽，我都想起來了。」

安晴一愣，猛地轉頭看她。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宋安安頓了頓，「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他。」

聽她提江恆，安晴就來氣：「瞧你那點出息！」

宋安安覺得自己一定是近墨者黑，受江恆影響，臉皮都厚了不少，她一臉理所應當：「喜歡就是喜歡，要什麼出息？」

「…………」

「媽，你知道我剛出國那兩年是怎麼過的嗎？」宋安安收起嬉笑的表情，摟住安晴的手臂，「焦慮、抑鬱、失眠……心慌心悸，你看，其實離開他，我過得並不好。」

「……你那是剛出國不習慣。」

「不是的。」宋安安輕聲道，「即使我把他忘了，可再見到他，我依然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媽，我沒有辦法再這樣喜歡另外一個人了，我才不到二十五歲，接下來還有那麼長的人生，難道你希望我和一個不喜歡的人一起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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