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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賦道,「我讓金公公給他送了帖子,他知道的。」
聞人吟抽了抽嘴角,「不是,皇兄你這親自設計的帖子有點毛病……」
他話還沒說完,一塊磚頭從背後襲來,擦著臉頰飛過,嵌進了後頭的木書架子裡。
聞人賦抬起頭,笑眯眯地打招呼,「愛卿好。」
陸安鄉額角青筋暴起,面容卻還算和煦,「陛下好。」
聞人吟轉過頭也打招呼,「嫂子好。」
陸安鄉臉一黑,一磚「啪——」地糊他臉上了。
聞人吟捂著臉哭訴,「這不公平!」
陸安鄉掂著手裡的第三塊磚,微笑道,「四王爺可否換個稱呼?」
聞人吟思索了一會兒,試探道,「……準嫂子可好?」
撲通——
啪嗒——
第三塊在他臉上糊得稀巴爛的磚悲慘地昭示了結果。
聞人賦憐憫地看著他,「這磚頭挺瓷實的啊。」
聞人吟掙扎著撐起身,握住他哥的手,淚眼婆娑,「皇兄,沒想到您的心中還殘存著我們兄弟之情啊!」
聞人賦替他撇開頭上的磚,愛惜地摸著他紅腫的大腦門兒,「你想多了,我怕你嫂子背那麼多磚累著。」
聞人吟翻了個白眼,一腦袋磕在了桌上。
陸安鄉推了推裝死的聞人吟,從袖口掏出一封喜帖,「你們剛剛在談的是這個?」
聞人賦點頭,「就是這個,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陸安鄉瞪他:「還能有什麼想法!陛下這簡直是要翻天嗎?男人與男人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我陸安鄉堅決不同意!」
聞人吟突然詐屍抬起頭,掏心掏肺緩聲道,「陸大人啊,這喜帖是我皇兄寫的,裡頭挖了坑,你可要仔細看它是……啊——!!!!!」
他感覺放在桌下的腳正被碾壓,就像一塊正被擀麵杖搓圓揉扁的餃子皮,而拿著擀麵杖的罪魁禍首在他對面笑得燦爛。
陸安鄉敲敲喜帖,皺著眉,臉色漲紅,「臣怎麼沒看呢,臣看得可清楚了,這不是說的陛下與臣成、成親之事,你我二人同是男子,又是君臣,是斷斷不可能……」
聞人吟掙扎著把腳從擀麵杖底下拿開,「陸大人,我都說了這帖子裡頭有坑,其實皇兄只是……」
聞人賦頭也沒回,反手抽出嵌在木櫃上的磚頭,一把拍在他四弟腦門上。聞人吟兩眼一翻,趴倒在酒桌上。
這回是真暈了。
陸安鄉愣了愣:「陛下這是要弒弟?」
聞人賦微笑:「朕看他腦門上粘了個食物,幫他擦擦。」
陸安鄉扳著他腫得鋥光瓦亮的腦門疑惑:「什麼食物?」
聞人賦答:「不識時務。」
陸安鄉最後也沒能找到聞人賦問清楚這件事,他也再沒工夫追問這件事,畢竟祭祖大典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祭祖大典說起來是祭祖之用,但自從先皇以來已經是彰顯國力的象徵,屆時各地親王需要歸京,對物力人力的損耗巨大,因此它一般只在需要的時候招辦,例如新皇登基的那一年為了彰顯氣派,威懾異黨,舉辦是十分必要的。
現在擺在面前的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如何安排聞人賦上頭兩個兄長晉王楚王進京;第二,大典上魚龍混雜,京城的防衛布兵如何排布。他先前上摺子請調回謝期遠大將軍,是因為在這樣的場合下,他想不到比謝期遠更適合的人選。
哦對,現在又有第三個問題,怎麼讓陛下把那封玩鬧的喜帖收回去。
陸安鄉想到那胡鬧的喜帖火氣就上頭,在宮牆上狠狠踢了一腳,剛打算離宮去城裡找人的時候,胳膊被人拉住了。
「愛卿若是勁兒大得沒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