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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心中&ldo;嘖嘖&rdo;嘆道,這木頭也會偷偷看人了!
看得還是方槿玉。
許是察覺到她轉眸看他,他瞥目過來,方槿桐趕緊低頭喝水。
歇腳的時間還長,幸好手中還有狗蛋。
阿梧給狗蛋專門準備了吃飯的盤子和喝水的碗,狗蛋舌頭吧嗒吧嗒舔個不停。
方槿桐看著好玩,便蹲下,理了理他背上的金毛,很是光澤順滑,長大後一定很是好看。
洛容遠便也上前:&ldo;誰的狗?&rdo;
早前她就說過是替人養的,洛容遠一直沒問。許是見她喜歡得緊,又照顧得很是周全,才問她的。
方槿桐僵了僵,嚥了口口水,瞞也怕是瞞不住的,索性直接應道:&ldo;沈逸辰的。&rdo;
洛容遠眼中微滯。
卻只是看了看她,沒有說旁的。
方槿桐莫名心虛:&ldo;上次在元洲城同爹爹遇見了,他喚爹爹一聲三叔,然後匆匆回京了,這條小奶狗沒來得及帶走,就先放我這裡養幾日。&rdo;
洛容遠平淡道:&ldo;他喚姨父三叔?&rdo;
方槿桐又道:&ldo;聽二哥說,沈逸辰喚爹爹一聲三叔,是因為祖父一輩是世交,他小時候見過爹爹,在元洲城時認了出來。只是爹爹沒有說,我同二哥都只知道他叫沈逸辰,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他就是懷安侯。&ldo;
不過如實道來,洛容遠移了目光。
軍中多年,他會識人,也辨得出她不是胡謅。
只是方家雖是簪纓世家,但自高祖一輩起就沒落了,姨父雖是大理寺卿,稍有起色,卻遠不及懷安侯府這樣的侯門貴胄。
即便兩家祖輩是世交,也都過世許久了。
沈逸辰的一聲&ldo;三叔&rdo;實在有些過於隆重。
沈逸辰是什麼人,西南蠻族都可以震懾,絕非善類。如今繼承了懷安侯的爵位,又在君上心中獨具分量,是在朝中可以輕而易舉翻雲覆雨的人物。這樣的人哪裡會屈尊降貴去迎合方家?
他能想到的不過兩處。
一是涼州侵吞土地一案,牽連到定王的岳丈一家。京中雖然有太子,太子卻是個平庸的,諸王裡任何一個都比太子有治國才能,各個虎視眈眈,各懷心思。沈逸辰同景王交好,是景王的人。近來定王勢頭正勝,不少人盯著涼州侵地一案想拉定王下水。姨父是大理寺卿,沈逸辰會&l;巧&r;到這個時候出現在元洲城,應當是想拉攏姨父,不說為景王鋪路,至少將涼州侵地一案掀個底朝天。
二是方槿桐。
懷安侯府鎮守西南邊關,一來就是下馬威,而後三年無事,沈逸辰的心性不會無聊到無緣無故拿一隻狗來,放在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姑娘手中寄養。都是男子,他不會猜不到沈逸辰的用意。
只是如今的懷安侯府想攀附金枝玉葉都不是難事,方槿桐同他相識不久,他如何會對槿桐起了這種心思?
……
&ldo;表哥?&rdo;方槿桐喚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ldo;上馬車吧。&rdo;洛容遠起身,又吩咐了身旁的幾人,眾人便紛紛起身去牽馬。
方槿玉也才停下手中的繡活來:&ldo;洛表哥,我們還有多久到定州?&rdo;說是三兩日路程,也走了兩日了。
洛容遠道:&ldo;今晚到寧陽鎮,再住一宿,明日晌午到。&rdo;有她二人在,怕馬車顛簸,一路都行得慢。
方槿玉莞爾。
趁眾人收拾的功夫,阿梧上前收了狗蛋的盤子和喝水的碗。狗蛋已經吃飽喝足,懶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