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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陽臺的門呢？&rdo;

&ldo;你是問客廳通向陽臺的移門？&rdo;

&ldo;對，那扇門是關著還是開著？&rdo;

&ldo;讓我想一想……&rdo;松阿姨眨著眼睛想了半天，肯定地說，&ldo;關著的，不過插銷沒有閉緊，一拉就開了。&rdo;

&ldo;松阿姨，麻煩你把去陽臺的經過說一遍，每一個動作都不要漏過。&rdo;諾諾十分認真地。

&ldo;我拉開移門，到了陽臺，先把窗戶開啟，給客廳換換空氣，拿拖把把地上拖一遍，然後晾衣服，就這麼簡單，沒了。&rdo;

松阿姨一邊用手比劃著名，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ldo;你肯定窗戶是關著呢？&rdo;阿壺追問，語氣有些急迫。

松阿姨覺得奇怪，這兩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麼了？問得比警察還仔細，幸虧她還沒到健忘的年齡，否則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

&ldo;是關著的。&rdo;松阿姨肯定地說。

阿壺和諾諾交換著眼神，眼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彷彿在黑暗中前行，看到一絲亮光，原以為又是一隻螢火蟲，沒想到亮光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這才發現是他們要找的洞口。

zoe從陽臺跳出去的時候，無框窗必須是開啟的，難道她能象只蝴蝶一樣，在&ldo;飛&rdo;出去以後又&ldo;飛&rdo;回來，把無框窗關上，再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墜落，砸穿底樓院子裡的玻璃鋼鴿棚？

兇手把zoe從陽臺上推下去（或扔下去）後，探頭俯瞰，看著zoe摔在底樓，他惟恐有目擊者朝樓上張望，慌忙縮回身，順手關上了窗戶，匆匆離開現場。之後，松阿姨來上班，打掃陽臺，警方勘查現場時看見窗戶開著，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死者為了跳出去而開啟的，未曾想過是松阿姨後來才開啟的，為了給客廳通風。

警方大意了，也許在他們眼裡，這只是一樁普通的墜樓自殺，在擁有一千七百萬人口的超級大都市裡，類似的悲劇幾乎隔三岔五就會上演，所以忽略了這個細節。

兇手會是誰呢？

洪本濤說他中午在莘莊站的奶茶鋪裡與老抽商量事情，只要向老抽核實一下馬上知道他有沒有撒謊。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洪本濤不會是兇手，zoe死了，對他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益處。

洪本濤是愛zoe的。

視線轉移到診所內部，肖妤幫他們調閱了出勤記錄，zoe死的那天，周醫生休息；吳勞乾去了環保局，為診所的汙水泵改建提出申請，下午才回來；安若紅因為前一天晚班，第二天可以遲兩小時來上班，即上午十一點，但她沒有來，中午十二點半，她給前臺的張鐵靜打來一個電話，說家裡有點事情，還要遲到些，結果她是下午兩點鐘才來上班的，遲到的三小時以後補上。

&ldo;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l;樂購&r;找安若紅嗎？在麥當勞裡，她是這樣對我們說的‐‐

&l;……我發現zoe的神情有點不對頭，肯定有心事，我有點擔心，就問她，她說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一直坐在空調環境裡，覺得人不大舒服，當天上午，她提前下班走了，把下午預約好的病人交給了滕醫生，對她來說這可是破天荒的。下午她沒來上班，第二天就傳來了她自殺的訊息，是墜樓……&r;

安若紅是下午兩點鐘才來到診所的，她怎麼會知道zoe的行蹤？&rdo;

阿壺這樣問諾諾，其實答案他已經有了。

zoe的行蹤，一定是安若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