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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查明兒子的真實死因,靳士讓一再要求重新驗屍鑑定,但其要求被有關部門拒絕,他的申請報告也再次被人壓下。靳士讓指著一大堆資料向我哭訴說:誰都知道,屍體是最根本的事實依據,直接從屍體上取材重驗,可防止有關責任人作弊造假。靳士讓的四處申訴引起了山東省社會各界的關注,也引起了眾多人大代表的關注。2000年11月,濟南市檢察院找到山東省幾位關注此案並作過調查的全國人大代表,表示已獲批示決定重新驗屍。但是,濟南市檢察院對死屍還沒有進行重驗。
姜贊亮又到底是怎樣打死靳偉光的呢?我當即透過電話與商河縣公安局取得了聯絡,但對方一聽說是瞭解此案的經過,馬上說此事早已移交給上級有關部門了,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關於姜贊亮打死靳偉光的案情情節,我從面前那幾份商河縣公安局刑事案件立案、破案呈請報告和提請批准逮捕書上看到:&ldo;……姜先是在院中對靳毆打,後又拖到大街上毆打……姜多次用拳擊打靳的頭部,致靳於7點死亡&rdo;。姜在1998年2月6日的供述中也說,對打死靳偉光這一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姜的上述殘暴行為結果,已構成故意殺人罪,並且殺人手段兇暴殘忍,理應重判,而且此案應歸屬中級法院管轄審判。但此案違背審判程式管轄權,卻要沒有人命案管轄審判權的商河縣法院審判,而且對此宗手段殘忍、性質惡劣的故意殘害殺人罪只判14年,並且其他的同案犯一個也未判,這一審判結果與上述案卷材料認定的犯罪事實截然不符。究竟原因何在?
要想採訪商河縣公安局看來是困難重重,不過此案後來又移交到濟南市公安局,我此時的採訪重點應該是濟南市公安局而非下面的公安部門了。考慮到與商河縣公安局聯絡時,對方的躲避和支支吾吾,為了防止在後面的重點採訪中再出現類似的事,我決定從上至下,先去省公安廳。
按有關程式,我先透過電話與山東省公安廳宣傳處負責人取得了聯絡,聽到我說明來意後,有關人士經過請示,終於答應接受我的採訪。我趕到省廳宣傳處後,兩位負責人很客氣地接受了我的採訪,其中一位負責人看到我後說:&ldo;呀,你就是石野,我認識你!我最近從廣州的《家庭》上看到寫你的一篇文章,是介紹你在南方臥底歷險的故事,那上面還有你的照片。&rdo;
2001年4月上半期,國內著名暢銷雜誌《家庭》以特寫的形式,介紹了我和同事1998年4月在廣州王聖堂臥底歷險時的那段九死一生的經歷,同時還配發了我的一幅照片。我在北京臨上火車時,也看到北京站的報亭里正好有這一期的《家庭》在賣。只是,我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有人能一下認出我這個流浪記者來。
仔細地翻看了我呈上的有關此案的材料後,宣傳處的黃處長神情嚴肅地說:我們十分歡迎中央新聞單位對我們工作的支援和監督。作為省廳,對下面的各有關單位和個人一直是很嚴格的,如果有警察真的違法亂紀,一定會從嚴從重,絕對不手軟。但由於具體案情均由濟南市公安局負責,他們只是聽說過此案,但對有關情況不瞭解,最好還是讓市局的有關同志介紹一下近況。隨後,這位熱心的領導當即與濟南市公安局負責宣傳的人士取得聯絡,並要求他們馬上來車接我過去,讓接手此案的負責人接受採訪,實事求是地公開案情的所有情況。半小時後,濟南市公安局宣傳處塍仕雷和李平偉兩位同志開車過來接我。
在他們的安排下,濟南市公安局一位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接受了我的採訪。這位副局長先是簡單地介紹了有關此案的前後經過,然後說:關於此案,由於目前已移交到檢察院,現在還沒有結果。但我們公安局現在也是被當事人投訴的單位之一,所以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