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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不能算作吻了,趙元德用撕咬的力度狠狠碾壓他的嘴唇,沒幾秒便破了皮,摩挲下疼的發燙,陸邢不甘示弱地張嘴咬了回去。趙元德沒有避開,就著血腥味撬開他的牙關,瘋狂地攻城掠池。
慢慢的,趙元德緊緊掐著陸邢腰的手放鬆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他的腰部,陸邢卻在此刻抽身而出,結束了這個吻。
趙元德還沒反應過來,眼中情慾未褪,熱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不滿地看向正皺眉觸碰嘴上傷口的陸邢,陸邢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戛然而止很破壞氣氛,反而笑道:「怎麼,還要繼續?」
「趙副官怕是不能再繼續了吧。」說著,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趙元德的胯下。
趙元德神色一暗,沒有去管身下的不適,反倒不急不慢地直起身子,槍還是端正指著陸邢,甚至在剛才那一番意亂情迷下,他的槍始終沒有變過位置。
「趙副官要開槍嗎?」陸邢刻意往槍上靠了靠。
「你覺得我不敢?」
「還真是睡過就不負責啊。」陸邢笑道,「來吧,我迫不及待了。」
瘋子,趙元德這麼定義道。
饒是久經戰場,不怕死的人見多了,但被指著腦袋還能嬉皮笑臉地勾引人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太有趣了。趙元德舔了舔嘴唇,叩下了扳機。
悶聲一響,是個空槍。
陸邢連眼睛也未眨一下,槍響之後他挑了挑眉,對近在咫尺的人道:「我猜對了,趙副官。」
他也沒了多了耐性再陪趙元德玩,施捨般地親了親趙元德唇上被他咬開的傷口,道:「你捨不得。」
說完他便扭頭離開,頭也未回地擺了擺手:「下次記得裝子彈。」
趙元德擦了把發疼的嘴唇,已經流了血,他盯著陸邢逐漸遠去的背影,眼裡儘是玩味。
。
趙副官最近常來百樂門,什麼也不幹,只坐著喝酒。惹得眾人大氣也不敢出,臺上唱歌的歌女柔情蜜意的小調在看到別著槍的男人時也不由得壓低了聲調。
陸邢照例玩樂,拿他當空氣,似乎除了嘴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沒別的能夠證明他們之間的聯絡。
趙元德再來時,照舊坐到最顯然的位置悶聲喝酒。
陸邢在鏡前擺弄香料,聽到有人來報也只是微微頓了下,頭也沒抬起來:「由他去。」
顧澈放下書,好笑道:「你這性子,當真是什麼人也敢招惹。」
陸邢冷哼了聲:「一個軍官而已,當年就是巡撫見了我也得禮讓三分。」
這話倒是不錯,青幫在香港掌握著商業命脈,又甚有實力,莫說巡撫,就連總督都要給幾分臉面,陸邢也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大的,這性子自然不饒人。
「虧我還叮囑百靈,讓她看著點你。如今我看,怕是她也攔不住你興風作浪。」顧澈無奈道,「你到底該收斂些,這兒畢竟不是大清朝了。」
「我知道。」陸邢停了手,嗅了口調好的香料,轉手將香料合上遞給百靈:「那就給軍爺送個小禮物,以表我一片心意。」
這樣的禮物,倒不如說是在火上澆油,顧澈無奈地搖了搖頭。
百靈勸不住老闆,百般無奈地接過香料盒下樓。
陸邢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桃紅色的方巾捂在鼻前,緩解了空氣裡濃厚的香味,顧澈遙遙看見,笑道:「我記得你從前就愛用這樣顏色的東西。」
「這顏色漂亮。」陸邢道。
「隨你。」
顧澈看他擺弄首飾,實屬無聊,便也沒有再搭話,只是埋頭看書。才看了沒一會兒,一道陰影落下來擋住了光。
顧澈嘆了口氣,抬頭便看到陸邢靠在窗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