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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抬手製止，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ldo;無妨，奚齊你告訴父侯，你是親耳聽到兩位哥哥這麼說的嗎？&rdo;

奚齊看了一眼驪姬，母親犀利的目光投射過來，奚齊害怕地點了點頭。

晉侯細細想了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看了一眼驪姬，驪姬忽然神色大變，見晉侯看她，連忙躲閃他的眼神，傳喚婢子道：&ldo;公子吃飽了，快把他帶下去。&rdo;

待奚齊離開以後，晉侯一把抓住驪姬的手，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ldo;你想到什麼了？&rdo;

驪姬戰戰兢兢，俯身跪倒道：&ldo;妾身不敢多想。&rdo;

晉侯貼近她的面龐，她彷彿能聽到他急促的喘氣聲：&ldo;大膽地說出來，孤不怪罪於你。&rdo;

驪姬看著他，眼裡露出不自信的惶恐：&ldo;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他們和申生是，是……&rdo;

&ldo;看來你跟孤想到一塊去了。&rdo;晉侯放開她的手，兀自站起來。

他背對著自己，驪姬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ldo;請君侯恕罪，奚齊年幼無知，恐是看錯了聽錯了，還望君侯不要因此怪罪於兩位公子，若是誤會了，今後叫奚齊如何立足？&rdo;驪姬越說越惶恐，連連請罪。

晉侯看了她一眼，還是將她扶了起來：&ldo;你放心，孤知道分寸的，奚齊是孤和你的兒子，孤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他。&rdo;

驪姬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晉侯信她，無條件地信她，這也是自己贏得此局最大的籌碼。

夷吾埋頭趕路，步履匆匆，沒留神，迎面撞上了重耳。

重耳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ldo;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rdo;

&ldo;不關你的事。&rdo;夷吾撂下一句話，扭頭就走。

&ldo;哎哎，你要出去啊？&rdo;

夷吾趕緊過來捂重耳的嘴：&ldo;別嚷嚷，我不過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的，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更不要告訴父侯啊！&rdo;

重耳覺得疑惑，他平日裡是喜歡偷偷跑出去玩，可身邊往往還跟著幾個侍從，今日看來，行色匆匆，必不簡單。沒等他想明白，夷吾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了。

想起這段時間在世子申生身上接二連三發生的事，重耳招來貼身侍從：&ldo;你趕緊去父侯、驪姬夫人、還有其他公子那邊打聽打聽，看是不是出事了。&rdo;

說罷，重耳也改變了行程，朝宮外走去。

夜幕降臨之前，侍從前來回話，還帶著重耳公子府的門客趙衰。

重耳有些驚訝：&ldo;子餘，你怎麼來了？&rdo;

趙衰一邊回話，一邊拉著他往外走：&ldo;公子勿要多問，宮裡出事了，馬車已經備好，還請公子速速離開，路上子餘再將一切情況向公子稟報。&rdo;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重耳猜了個大概，問道：&ldo;夷吾是不是也跑了？&rdo;

趙衰點點頭。

重耳仰頭看了看天，苦笑道：&ldo;申生一死，她果然沉不住氣了。&rdo;

第6章 借道滅虞，秦晉之好

得知虞侯答應晉侯再次借道攻虢，虞國大夫宮之奇和百里奚連夜進宮面見虞侯，諫言道：&ldo;君侯，虢國緊鄰我虞國，互為表裡，若虢國為晉國所滅，必然助長晉國的野心，他們的下一個目標難保不是我虞國，還請君侯三思，不可借道啊！&rdo;

虞侯不以為然：&ldo;大夫言重了，立國貴在重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