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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就太把我當外人了。」祁明誠故意裝出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已經沒了科舉的資格,又不打算從軍,若是老天爺願意賞口飯吃,以後最多能混成一個大商人。你可不一樣,大難之後必有大福,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啊!這樣吧,你若不嫌棄我是個拖累,我今天就認了你這個哥哥了!」
兩個人都很謙虛,都在話中努力地抬高對方。
趙成義趕緊舉起手中的杯子:「好!男兒一言駟馬難追,我們兄弟倆先幹一個!」
祁明誠也立刻舉起了杯子。
杯中是度數很低的米酒,都是自家釀的。兩人動作豪邁地碰了杯,然後一飲而盡了。
院子裡除了他們倆剩下的趙、祁、紀三家人全部傻眼了。趙老太太原本以為他們倆已經互有了情誼,祁二孃懷疑祁明誠單方面對趙成義有感情,趙大郎、三郎和四郎正琢磨著婚約的事情應該怎麼解決,紀小妹覺得二哥和明誠哥挺般配的……結果,就幾句話的功夫,事情怎麼忽然就發展成這樣了?
在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趙成義已經放下了酒杯,豪邁地勾住了祁明誠的肩膀。
既然兩人之間現在不是不尷不尬的夫夫關係,而是兄弟關係了,趙成義的動作立刻自在了很多。他哈哈一笑,說:「我倆合該是要做兄弟的!要不然我們之間的緣分也不能這麼好!好弟弟,我虛長你幾歲,今日應了你這聲哥哥,以後但凡我有口肉吃,就絕對少不了你那口!就是哥哥沒本事只能喝稀的,我也得給你撈些乾飯!」這番話一點都不華麗,但這樣平實的話語反而更能夠證明他的心意。
祁明誠拿起裝米酒的罐子,又給趙成義滿上,說:「好,那吃過飯,我們就設香案正式結拜。我自覺沒什麼大的本事,不過是能利用機會弄到一些銀子。你以後有缺的,只管和我說,也別客氣。」
說了這句話後,祁明誠冥冥之中有了種微妙的感覺。原來是他體內那個法寶做出了響應。
如果祁明誠離開趙家,他個人的運氣不足以讓他繼續獲得靈水。不過,當他成為趙成義的義弟之後,其實趙祁兩家的運道又開始融合了,於是每日一滴的靈水還會繼續存在。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了。
雖然祁明誠的身體已經調養得當,但在這個醫療系統無比落後的時代,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都能把人拖死。在健康時,靈水的作用不是很大;但當有人生病時,靈水就是能夠救命的珍稀之物了!
趙成義和祁明誠又幹了一杯。
其餘人靜靜地看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吃過飯以後,趙成義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動手佈置香案了。祁明誠則開始忙活祭品。
見兩個孩子似乎是要來真的了,趙老太太趕緊說:「你們……你們……算了,你們就這樣結為了兄弟也好!原本,應該由我來把祁小六認作義子,這樣更隆重些。只是二孃如今是我的長子媳婦,若是我又認了她兄弟為兒子,這裡面的關係就亂了。你們結拜你們的,我們論親戚時還是算我們的。」
這意味著僅僅是趙成義把祁明誠認作了義弟,其他人還是把祁明誠當成祁二孃的兄弟來相處。
未來的某一天,全家人都將佩服老太太的先見之明!如果此時是老太太把祁明誠認作了義子,那祁明誠就是趙成義的兄弟了,日後兩個人自然沒有了其他的可能。但現在,僅僅是趙成義和祁明誠結拜,雖說他們一樣成為了義兄弟,可是按照某些地方的習俗來說,這樣的義兄弟也能同等於契兄弟。
總之,老太太的力挽狂瀾讓兩個「我把他當兄弟,我還想上他」的人在未來有了空子可鑽。
趙成義回家後的第二日,就帶著家人回上萊村去了。祁明誠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
趙家的屋子同樣不大,因此八